“最毒婦人心。”
“彼此彼此。”
葉驚闌頓悟,果然不能同女人提起年齡這事,否則就是自找罪受。
讓她一夜白了頭,恐怕她被他“詛咒”到白了頭之后得揮劍砍了他的頭。
“花鈿和點絳……可有好些?”
云岫抑住起伏的心潮,平靜地說“還是未能走出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握住了云岫的手,放在懷中暖著,“去年冬月,你還在北疆。”
“是。北疆的冬,比別地更難熬。”
“熬過北疆的冬其實很容易,越過心上的冬才是不易。”
云岫舔了舔被風吹得有些干裂的唇,“近來,我常在思索一個問題,若要是當初我沒有做出這么極端的選擇,她們會不會過得更好。”
“不會。”葉驚闌摩挲著她的手掌,小小的一個,軟而溫暖,“那人早就起了殺心,你不走,莫須有的罪名會扣到你頭上。你走了,就是眼下這樣的情形。悔?不悔?”
“不知道。”她坦誠地答道。
她真的不確定自己現下是后悔了,還是沒有后悔。
人總是趨利避害的,成為了一個人就會有劣根性,逃避現實則是劣根性其中之一。沒有人會在意識到自己錯了之后還努力地一錯再錯,只有不斷修正自己的過錯,在修正的過程中,會產生另一種“如果當時”的想法,盡管不可能實現,但沒人可以避免。
“選擇不重要,過錯不重要,結果不重要。”
一連三個“不重要”,云岫被砸得暈暈乎乎的。
她抬眸看定葉驚闌,朱唇輕啟“那什么重要?”
“值得。”他勾了勾唇,“不需要爭個對與錯,只需要問自己,值得,還是不值得。”
“是嗎……”可能是因為夜風太涼,她的聲音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