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你個大頭鬼啊,猜拳就猜拳,還整這些個幺蛾子,你怕不是腦袋拷傷了!”
蒙絡(luò)一把拍在了蒙歌的頭上,報了剛才慘遭“拍西瓜”的仇。
“蒙歌,你真就不去看看?好像就在隔壁呢。”蒙絡(luò)的心惴惴不安。
蒙歌是個玩心大的,覺著沒到眼皮子底下,便萬事大吉,要是到了眼皮子底下再管也不遲。
“要去你去,我不想去。”
蒙絡(luò)望著那積壓了白雪的墻頭,猶豫不決。
“那我去。”終是敲定了。
蒙絡(luò)攀上墻頭,怪叫一聲。
她又落到了地上。
“蒙歌,快救人!”
蒙歌一掐大腿,暗道不好,這回真真是要伸頭一刀了。
……
暮朗的院子里仍是一片寂靜。
上演“隔墻有耳”這一戲碼的兩人對望一眼。
“葉大人失算了。”
“云姑娘也失算了。”
“早知同你賭上一場。”
云岫的嘴角上揚,“兩人皆是輸,有何賭的?”
“話不能這么說,和云姑娘在一起,不論做什么,都是有趣的,輸贏無關(guān)緊要。”
云岫睨他一眼。
葉驚闌又說道“你瞪我無用。”
“葉大人的臉皮又厚了三分。”
“謬贊。”葉驚闌倒是裝模作樣地抱拳便要作禮。
“沒臉沒皮。”
葉驚闌“噗嗤”一聲笑開了。
原來他在她的心里真是這樣一個人啊,沒臉沒皮。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豈不美哉?
葉驚闌如是想過之后,又笑了笑。
“夜還漫長,不如去別處賞賞雪?”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此時此刻,在另一個院子里。
暮朗裹著厚厚的棉衣靠在柱子上,稍作歇息。
他從自己屋子的窗戶里鉆出來,再悄悄開了小門,一路小跑到了這里。
“咳咳。”他愈發(fā)感覺到身子的不爽利。
他起身,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他沒有燃起燈火。
只是靜靜地坐在桌前,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
屋門關(guān)合。
進屋子的人沒有燃燈。
隨手摘下了年畫娃娃的面具。
這人很熟悉屋子里的布局,輕車熟路地走到了桌前。
坐下。
徑直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這人一口飲盡。
隨后長舒一口氣。
又死一個。她輕蔑地一笑。
這世間多癡兒,有的求權(quán),有的求財,有的求顏,有的想要從心。
哪有什么無欲無求?
瑤鼻輕動。
這屋子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味道!
暮朗自她推門的那一瞬便提著一口氣,不敢呼吸,不敢出聲。
“誰!”暮涯重重地放下茶杯大喝道。
暮朗心知瞞不住了,他也快被憋死了。
他答話道“暮涯,是我。”
“兄長?”
暮涯側(cè)耳,下意識地將桌上的年畫娃娃面具拿起,藏到身后。
“暮涯。”暮朗一如往常的溫柔。
暮涯平和地笑起,未有半分慌亂,“江大夫醫(yī)術(shù)高明,我已退了熱。”
“這樣我便放心了。”
“兄長可是失眠了?”暮涯“看”向暮朗,柔聲問道。
她是個真瞎子,一直都是。
暮朗一時間語塞。
怎么會是她……
“萬翎樓。”暮朗平靜地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