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眸養自己的精血的魔頭。
董婆婆剜去的眼珠子,皆是送予了暮涯。
而暮涯的榻上那兩個以牛尾刀造成的破洞,也是她的破綻之一,她想讓暮朗懷疑原先與暮家家主有牽扯的官家之人,但她作為一名不會武功且雙目失明的弱女子,該如何精準躲過刀刺刀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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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在懷中的柳葉刀。一把帶著陳舊血跡的刀留在暮涯這里,上邊的血跡是誰的,不得而知。多次出現的柳葉刀是為了引走他們的目光。
還有不爭不搶的暮涯會邀元清秋來比試,以證自己的才名……
如此種種……
不提也罷。
世人愛夸女饒直覺,云岫忽而一笑,只為自己的直覺。
每每見到暮涯,便覺那是甜酒,點在舌尖上,暈開了醇厚的香。越接觸,便會嘗到與姜汁共熬出的苦酒的澀,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暮涯是如何隱藏了自己高深的術法。
習術法之人都會練出一股氣。
析墨和潮澈的周身縈繞的便是地道的術士之氣。
暮涯是沒有的,不然早就能看出了她的身份。
其實暮涯是有的,只是被她手上的環鎮住了。
云岫輕輕搖頭,嘆息。
是何人在沙城同虞青莞言自己的身份,答案呼之欲出。
把這一路上的事串聯起來,倒是敗了心情。
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差。
繡花鞋踩在地上本是沒有聲響的。
奈何暮涯踢中了一顆石子兒。
云岫打了個呵欠,凝視著某個方向。
暮涯掀開了風簾。
“公子?!彼郎厝岬貑局瞿?,一如從前。
析墨抬眼,問道“我該稱你作鸚鵡還是像以往那般叫著二姐?”
暮涯揚起一笑,“公子之前和兄長都是喚著暮涯。”
“可惜你的兄長沒了,扶疏公子也不必再給你面子了?!痹戚p劍的劍身倒映著云岫清冷的雙眸,劍氣橫掃,劍身最后的歸宿是——暮涯的肩頭。
再往里一點兒,暮涯這漂亮的脖頸子就會被劃出一道血痕。
“我真后悔剛才沒有割了你這漂亮的腦袋?!蹦貉某料履?。
云岫叩叩石桌,“暮姐,請坐?!?
“還是不必了!”暮涯著便往后退,任由脖子上拉出一條血紅的線。
可是葉驚闌比她更快!
他的兩指并起,連點暮涯身后幾處大穴。
“暮姐,我家娘子請你坐會兒喝口茶潤潤嗓子,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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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墨的眼皮子跳了跳,瞧這人,沒皮沒臉的。
由不得暮涯表達意愿,葉驚闌直接將她撂到了石凳上。
“要殺要剮,隨你們。”暮涯認了命,將手上的環一摘,雙手牢牢地交握,放在桌上,以示自己不會做任何動作。
云岫看著風墻褪去。
“花朝城是個好地方。”她望著亭子外晴朗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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