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絡(luò)癟癟嘴,好似那味如湯藥的茶水在她的舌頭上跳起了異域風(fēng)情的舞。
蒙絡(luò)放下了車簾,垂頭喪氣地坐回了蒙歌身邊。
“玩?”云岫來了興致,盛京城里能有什么折磨饒玩法?
還沒等到葉驚闌的答案,在外邊趕車的蒙歌悠悠地道“喜樂街上的人常常是只穿一條犢鼻褲的。云姑娘要是喜歡無比精壯的男人,大可以去那條街上走走。”
“歌兒……”陰惻惻的聲音來自于葉驚闌。
蒙絡(luò)噤了聲,再下去,還沒將養(yǎng)好的身子又要添新傷了。
還是怪自己多嘴,裸著的人有什么好看,不準(zhǔn)云姑娘早就見過了。
雖然不是那么精壯,但還是挺能飽眼福的。
蒙歌一臉奸笑。
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個石子兒。
他摸摸腦袋,暗自抱怨著葉驚闌管管地還管人吃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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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好像把他自己給繞進去了。明明是在話,怎就成放屁了呢……
腦子不大靈光的蒙歌望長嘆。
云岫不以為意地“賭輸了。曾聽家中兄長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賭怡情,大賭傷身’,可是不論賭還是大賭,事實上是沒有任何分別的。賭就是賭,上了賭桌,興頭來了,收不了手,直至傾家蕩產(chǎn)。”
恐怕有不少人在一場豪賭之后把自己的犢鼻褲都輸?shù)袅耍皇敲筛璨缓靡馑贾苯庸庵碜印?
“云姑娘,你這就不懂了,我可是殺遍喜樂街的第一人,無人能擔(dān)”蒙歌得意洋洋地吹起了口哨。
葉驚闌但笑不語,有的人生適合賭,這是定的運氣,搶也搶不走。
只不過有賭閱蒙歌不僅沒帶回自己贏來的銀錢,還搬走了不少府上大大的寶貝,為了討那位最漂亮的老板娘的歡心。
定的運氣在他這里成了無用之物,可悲可嘆。
云岫合上了冊子,放入懷中,應(yīng)聲道“不妨手底下見真眨”
“嘿,云姑娘當(dāng)真不知我蒙歌的名號?”
起賭,蒙歌算是行家了,他可以認(rèn)自己做什么全不成,但是談及“賭”,他定是獨步下。他敢認(rèn)下第二,就沒人敢認(rèn)下第一。
喜樂街上有著全下最有名的賭坊,高手如云,能從中殺出一條血路,讓別人見著他便躲,莊家遠(yuǎn)遠(yuǎn)瞥見了他的衣角直接關(guān)門,足以證實蒙歌的賭技一流。
“不知。”云岫很是實誠地回答。
葉驚闌支著頭聽著兩人隔著簾子的喊話。
蒙歌像是來了勁,急了眼,提高了聲“正好,我想看看云姑娘能押什么注。”
“不知壯士可有心儀之物。”
蒙歌的言語中隱隱透著興奮。
“這可不能由哥哥來定,云姑娘想和哥哥賭上幾把,押注自然不能看哥哥要什么,而是得看云姑娘有什么。”
“嗯……”云岫沉吟片刻,輕吐三字,“云輕營。”
蒙歌沒了聲。
葉驚闌一怔。
云岫笑道“如銀錢、地契這類身外之物,我是沒有的。我只有云輕營罷了。”
“使不得。”蒙歌立馬回絕了。
云岫清了清喉嚨,“方才你的那句‘不能看你要什么,得看我這里有什么’,確實有道理。”
“可別折煞哥哥了。哥哥命苦,打吃不飽,穿不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己吃苦就行了,千萬別連累了一眾姑娘們……”
蒙歌選擇了叫苦連,想要借此蒙混過關(guān)。
哪敢要什么云輕營啊,給他吃十個熊心豹子膽都不敢啊!
云岫有了新的盤算,云輕營是不能予他的,嫁個姑娘給他是可行的。
她的視線落在了花鈿的團團臉上。
葉驚闌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沉聲道“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