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頂個的高手中的高手,絕不是虛的。
鄭弩兩股戰戰,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胸。
默念別帶上我,別帶上我,我命可貴了。
棗棗斜睨他,一臉不屑。
……
葉府。
云岫拿著竹筷撥著金黃的魚皮。
盡管葉府的廚子手藝不錯,但她還是沒能胃口大開。
許是水土不服吧,隨意吃兩口就有了飽腹福
因了葉驚闌并不大在意所謂的“高低貴賤”,一大桌子人熱熱鬧鬧的用晚膳。
圍坐在飯桌旁的“四象”、蒙家兄妹倆、金不換飛快地下筷,時而因為某個人多夾了一塊菜葉還將筷子當做武器,扒一口飯的功夫便過了二三十眨
花鈿有些不習慣,還是端了一碗飯坐到了門檻上,吃一口飯,看一眼入夜的,好似用色來下飯。
桌上,桌底全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陵光收了勢,結束了和蒙歌的搶食,他咧開嘴一笑,“等等,墻頭上,有一只迷了路的雞祝”
云岫暗道,耳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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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名腳下生風,一溜煙兒地消失了。
不多時,他捉了一個瘦弱的男子回來。
爬了葉府墻頭的“瘦猴子”居然還會吟詩“唧唧復唧唧,我想吃燒雞,聞了碗筷聲,還聽打嗝音。燒雞沒吃到,只好長嘆息。”
蒙歌瞟一眼,“瞧著不像乞兒。”
乞兒不會這么酸唧唧。
孟章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給出結論“倒像個饞嘴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又因了常年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從而爬了墻,想要偷燒雞。。”
陵光的神情古怪,良久才道“讀書人能作出‘唧唧復唧唧,我想吃燒雞’這種詩詞來,恐怕一輩子也做不了官。”
壓根兒就沒資格踏入官場。
棗棗眨巴眨巴眼,作懵懂無知狀。
她可不知道鄭弩在墻外來回踱步,正發愁如何同秦知年言這祖宗被葉驚闌的人捉了。
“我不想做官,只想吃燒雞。”棗棗拍掉了執名放在她肩上的手,一個側滾,到了桌腳,猛地爬起,伸長了手拿走了蒙絡碗里的大雞腿。
一口咬下。
真是酥脆極了。
不枉費這靈敏的鼻子啊。
蒙絡氣鼓鼓地撂下筷子,好不容易在一場亂斗里奪了這么大個雞腿子,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只瘦猴子來!
云岫將自己碗中的魚頭夾給了蒙絡。
葉驚闌但笑不語,蒙絡不喜歡汪記餅鋪的油餅是毋庸置疑的,很少有人知道常在惦念著烤魚吃的她不喜歡吃魚頭。
蒙絡欲哭無淚,更是在心中把那影奪雞之仇”的瘦猴子罵了無數遍,順道問候了她的家人。
棗棗不以為意。
老早就習慣了他人注視的她,會因那雙充滿了憤恨的眼睛而食之無味嗎?
答案是——根本不會。
吐出最后一根大骨頭,棗棗從腰間摳出了一張繡工極好的錦帕,擦了擦嘴,再擦了擦手。
就在大家以為這么一個奇怪的人鞠躬是為晾謝的時候,棗棗直起了身子,展開了帶著油印子的錦帕。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錦帕沒了,一只鴿子飛到了蒙絡的頭上。
云岫心中一凜,這是什么邪術!
葉驚闌打量著那自始至終從容不迫的人兒,這是個女子,她的喉嚨上并沒有凸起。
“美麗的花,獻給……”棗棗的手腕一翻,捏住了一枝早梅,快步走到了葉驚闌的身邊,將花枝別在了他的耳后,“盛京城里最美的花。”
眾人默然。
蒙歌和金不換交換了一個眼神——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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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的是云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