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帶笑,捉住了她話中的重點,“今生呢?”
云岫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另說吧。”
“有趣的人。”
“承讓承讓。”云岫拱拱手。
葉驚闌一把將她的兩只手握住,“你不想知道答案了?”
“想。”
“也許你并不知道納蘭千凜從來沒有好臉色。”
云岫不由自主地抽出手,撫上了自己的臉,尾指停留在了嘴角處。
葉驚闌又道“納蘭千凜向來是公事公辦,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可這把刀子偏偏又是正中靶子的。我初見秦知年之時,想過一件事兒,他是不是你的遠房親戚。”
“他不會笑。”
“是極。”葉驚闌捧起她的臉細細端詳,“我對納蘭千凜是愛慕,對你則是……恨不得一夜白頭。”
云岫忽地沉下臉來。
他一怔。
她逐字逐句地說道“云輕營還在,納蘭千凜可以死而復生,我也可以做了那秦知年的遠房親戚。”
“……”
她突然蕩開一笑,主動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說起來我更喜歡棧渡一些。”
葉驚闌抬起手放到了她的額上,使勁兒揉了揉,青絲凌亂。
“再入江湖時,我是棧渡,你是云岫。”
云岫慢慢地斂起笑意,“你當真愿意舍了這一身榮華?”
“或許。”
她稍側過臉,說道“真有那么一日的話,我想先為花鈿尋一良人。”
她想到了暮朗,暮朗在死前安頓好了孔宿,讓孔宿多了一個歸宿,不至于因他過世而發了傻自尋短見。
云岫同他的心境相仿。
真有那么一日,兩人在江湖上走走看看便好,累了倦了就隨意擇一處歇息。而花鈿不該跟著她過著天為被,地為席的日子。
“蒙歌……”葉驚闌明白云岫話中的意思,但有些事并非想想便能成的,“他不會是花鈿的良人。倒是‘四象’之中,可能有。”
“那幾人,好像比蒙歌還要不靠譜。”
“孟章素來沉穩。”
云岫輕咬下唇,“不知為何,我總覺他不合適。”
“女人的直覺歷來很準,我從不懷疑。”
云岫嘆了一口氣,不想再和葉驚闌談及此事。緣分乃是天定,萬不可強求。
她立馬轉了話鋒“說起來,二叔離開北疆的時候,我已經記事。他在盛京城里押上了自己的半輩子,雖是一場豪賭,但他賭贏了,硬是在盛京城里站穩了腳,娶了一個盛京城中‘盤兒亮,條兒順,葉子活’的姑娘。二嬸生了千汐之后再無所出。而千汐自小長在盛京城,我對她了解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