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隱瞞?
她領了狗爺的香囊催眠了櫻之之后做了什么?這次鬧脾氣沒去狗爺那里拿迷暈櫻之的香囊,是偶然還是必然?
其三,狗爺和葉驚闌的正面交鋒,看似旗鼓相當,實際上葉驚闌早就搶占了先機。
紅樓的字條——西船宮,當是給了葉驚闌提示。
這個字謎的謎底很簡單,是自己想的太過復雜。
西平王單姓一個宮,“西船宮”的解釋應為西平王府、大船、宮家。
通過葉驚闌和狗爺的對話,狗爺的身份呼之欲出,西平王世子——宮二。
她是在狗爺和葉驚闌談判之時始得想清。
一出父子相殺的戲碼,好精彩。
葉驚闌在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狗爺野心勃勃,西平王看起來也是別有心思,那葉驚闌是為了攪動天下格局?
她暫且想不明白,也許等到她恢復記憶之后一切都明朗了。
還有,紅樓。幾番欲言又止,被不可抗力之事打斷,她想和自己說什么?穆虛為何要殺宋鳴?
不知,不知,還是不知。
該死的記憶缺失。
她在這座島上步步為營,害怕一步走錯步步錯。
一路心神晃蕩。
快走到客艙時,她碰見了缺耳朵的吳問。
吳問的身子還是很單薄,搭了一只手在欄桿上,被風灌入寬大袍子里,像是一只半展翅膀的鳥。
“姑娘是怕日頭大了被曬化了?曬了這么久還沒習慣嗎?”他帶著幾分戲謔。
云岫老早就覺得吳問才是個奇怪的人。
好賭卻不賭,只在賭桌旁看著別人賭。櫻之給出的解釋是吳問曾經把一只耳朵押上賭桌,被狗爺嚇到心有余悸之后就戒了賭。有這等堅強意志的人,更是心性不可控。
喜歡做一個老好人,按說是不會輕易得罪人,然而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得罪了狗爺,被丟進月見谷,竟不抱怨,在死了一個比他精壯許多的六虎子的情況下,他還能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不簡單。
她一直對吳問有所防備。
“該來的總會來的。”她很清楚地記得這是吳問在那日大風暴時候對她說的話。大風暴來了,潛族人和狗爺的對決來了。還有什么沒來的?
云岫的手扶在木欄桿上,她挑挑眉,吳問知道的不少。
“我沒有南笙姑娘的斗笠,自然是有些怕的。”
吳問干笑兩聲,“姑娘不是一般人,尋常人聽得我這話說不定就開始罵罵咧咧了。”
“我倒覺得聽了你的話罵罵咧咧的才不是一般人。”
“也許吧。”
云岫的手掌疊在一起,勾起一抹淡笑,“你在此處等我,不會就為了問我日頭大不大吧或是南笙姑娘家門外的河灘硌不硌身子?”
“哎,這你就說錯了,我并未等你,我只是在等待一個有緣人。”
云岫微微側頭,看定吳問說道“我算不算先生的有緣人?”
“我哪算什么先生,姑娘言重了。”
“先生是大智慧之人,當得起小女子這一句。”
吳問緊繃的臉微動,他的目光凝在相互摩擦的指頭上,“有大智慧的人是姑娘,我自嘆弗如。”
“何解?”
吳問還是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似在自言自語一般“能在無名島上活這么久,得了櫻之丫頭的信任,還有大理寺卿一路護持,姑娘扮豬吃虎的本事可不小。幸而我非姑娘敵人,否則現在當是尸骨無存。”
“你這話我聽得不大明白。”
“我就當為自己積德,告知一二。以免到揚城之后你死得不明不白,到頭來怪我知而不說。”吳問轉過頭扯起唇角,這是一種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