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我這一生僅見過他們一次。”
與子女無端分隔,怎會有這樣狠心之人。
葉驚闌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會有這么薄情寡義的人,連子女都不顧。可惜,這是天命,他們除了順應天命之外沒有別的選擇,我只不過是他們獻給神的貢品,怎能奢求他們給予我半分溫情?”
“既然都作為犧牲了,你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因為我后來就達不到神的要求了,他直接將我拋棄。”
“他?”這么看來,神是一個具象,可觸及的具象。
葉驚闌卻道“方才說錯了,是賊老天,賊老天瞧不上我了,我就離開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回家中?”或許當時回到家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呢?
葉驚闌挑高一邊眉,反問道“你似乎對我的過往很感興趣?”
“我只不過在想是怎樣的人家才能養出你這樣才貌無雙之人。”
“恰恰相反,我是因了無才被神所遺棄的。”
“實在想不到。”云岫無奈地說道,如若他是無才之人,那么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絕大多數人連無才都達不到。
葉驚闌斂起笑意,嚴肅地說“世人皆知我出身貧寒、起于微末,殊不知我是家族棄子,被女王陛下撿回去的阿貓阿狗。”
這又是一段前塵舊事,云岫不想往深處探究,刨根問底無異于揭傷疤,將他人的苦痛之處當做談資,是極不好的事。
云岫抿唇不言。
葉驚闌自顧自地說道“我曾回去找尋過,不巧地發現所有親人都去往生之道了。而無依無靠的草根葉驚闌在世人眼中就等同于靠臉吃飯、謀官。幸得女帝垂憐,我才能有機會站在你眼前同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葉大人……”
“是我多言了。”
他感到心尖子都在發顫。
她……
居然會主動擁抱他。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何時能恢復。”
在額間落下一吻。
他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待你恢復記憶之時,望你還是信我的。”
“到時候說不準我會記得你曾經騙過我。”云岫故意打著哈哈,企圖將剛才的情不自禁給糊弄過去。
也許是內力亂竄,經脈不通,恰好走到了臂膀處,只能靠抬起和彎曲才能疏通脈絡。
云岫對這個自欺欺人的解釋挺滿意的。
葉驚闌見她撒開了手,清了清喉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騙過她嗎?約摸是騙過的吧。
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葉驚闌別過臉,吐舌做了一個鬼臉。
云岫臉紅如新嫁娘的蓋頭,自然是看不見平日里高冷正經的葉大人似孩童般的搞怪。
“你明日還要去云殊城,早些歇息吧。”轉移話題一直都是欲蓋彌彰的好辦法。
葉驚闌這種在官場上沉浮的老油子怎會不懂,他點頭稱是,以免她被激怒了再來一次必殺之招,實在是招架不住。
云岫叩著城主府的門。
金不換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拉長音調詢問道“誰啊……”
“葉驚闌。”
云岫心想著,主子怪,隨從也怪。
這是一件無解的事。
沒人能為她解釋為何他們一眾癖性都奇怪,但又有相似。
“明日出城的事宜可是安排好了?”
“請大人放一百個心,我辦事,你請好嘞!”金不換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他越是這樣肯定,葉驚闌就越是心上毛毛的,他的隨從們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不靠譜。
細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