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想過會在狗爺這里碰上晉南笙,只是沒想過這個預想實現的這么快。
“在揚城嗎?她喜歡那里嗎?最近過得可好?睡得可好?吃得可好?”
一連好幾個問題砸得云岫暈暈乎乎。
“你不帶她來云殊城是極對的,我拿著狗爺的地圖都吃了些苦頭才走到了這,她還是在揚城等待為好。”晉南笙似在自言自語。
“云姑娘,你可有留下人來照顧她?好像我這么說有些無禮了,你定是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吧……將要過夏天了,她可有教你為她準備些薄衣,她一到夏天便容易出汗,得穿輕薄貼身的棉質衣衫……”晉南笙的碎碎叨叨一刻沒停。
“哎?云姑娘,你怎么不說話啊。”晉南笙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是我多嘴了吧,都怪我……”
“關心則亂。”云岫終于開了口。
晉南笙上前一步執起云岫的手,眼睛里似有無邊星辰,她滿懷期待地說道“你還未回答我,櫻之如何了。”
“櫻之……在云殊城。”沉思半晌,云岫決定用委婉一些的說法穩住晉南笙。
“怎不見你帶她一道來?”晉南笙緊張地握緊了云岫的手,不由自主地摩挲著,“要不,我隨你一同回去見見她?她心上的結有沒有解?我去見她,會否不被待見?”
她的局促不安,她的手足無措,都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她都快忘了怎樣去面對一個敏感的小姑娘,那個強撐著與她歡笑如常的小姑娘。
“南笙姑娘……櫻之,在霽王手中。”
“霽王?”晉南笙覺得很耳熟,但始終想不起是何許人也。
“元氏六子,元清澗。”云岫思來想去,還是沒把析墨抖落出來,說不上是為了所謂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或許只是因了那一種熟悉之感,還有他讓她帶的話。
“怎會落到那魔王手中!”晉南笙臉色突變,她早先便聽聞過元清澗暴虐,被外界妖魔化后,聽在別人耳朵里便是食人肉,飲人血,早中晚各吃一顆人心的十惡不赦大魔頭。
“說來話長。”
晉南笙丟開了她的手,往前院而去,“我要去把櫻之帶回來。”
帶回來?怎么帶?
云岫的眸子漸漸黯了下來,她又何嘗沒有想過從析墨那里將櫻之奪回,櫻之本不該卷入這場紛爭。
這場驚天大案,任隨幾方勢力盤踞在四周,虎視眈眈。
云岫感覺乏了。
侍兒引導著她往前院去。
再一次錯過紅樓。
她預感,云殊城的城門不開則罷,一開定會掀起腥風血雨。
“云姑娘,一別已久矣,近來安好否?”狗爺摸著他冒了些許胡茬的下巴,對云岫彎了彎眼。
看來葉驚闌和狗爺的交易已經商定好了,或者說因了晉南笙闖入,被迫成交。
云岫淺笑道“多謝狗爺關心,近來甚好。”
按照慣有禮節來寒暄。
“云姑娘武藝高強,穎悟絕倫。能與姑娘說上幾句話,我只覺三生有幸。”狗爺夸人的功夫是一套接一套的。
然而云岫沒有頭腦一熱便鉆進了他的圈套,對于這種飄飄然的夸贊,她向來是不大信的。
“狗爺謬贊了。”
“我有一事想請姑娘幫忙。”他沒有磨嘰,直入主題。
云岫挑眉說道“幫忙這詞太過沉重與生分了,狗爺不妨先說說你的事兒?”
葉驚闌蹙額,狗爺定下的計劃,他是不大贊同的。可是此事也只能交托給云岫……
“我想讓姑娘入城。”
“入城?”
“現在云殊城由我父王派遣重兵把守,出入城都十分困難。”狗爺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