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臺下眾人,終是只盯著作為看客的虞青莞。
“奴家今日唱的曲兒名作——怨郎辭。”擇妍清了口,聲音干脆清亮,與虞青莞淡淡的音不同,她的聲音是帶有攻擊性的,是招搖且放肆的。
一如她敢在一眾公子哥兒面前唱《怨郎辭》,驚得婉姨一個不穩(wěn),險些將她那恨不得鑲上金的大門牙嗑上門檻。
臺下已起哄鬧聲。
婉姨揮著手帕,示意擇妍住口。
可惜擇妍裝瞎了。
她偏要!
誰教那個青衣女要再次出現,誰教那個令人厭惡的女子要坐在她眼皮子下。
擇妍手中的小鼓槌落下,“咚——”
她啟了口。
虞青莞就那么癡癡地看著她,凝望著,忽然哽聲,酸澀嗆出了喉,淚濕青衣袖。
“青莞……”
她在臺下聽曲看戲,另一人在后座看她。
總是在午夜夢回時才能真切感受到的虛幻之人第一次離得這么近,觸手可及。
薛漓沨伸出的手懸在半空,遲遲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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