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月亮。”
“我記得你之前,是不大喜歡月圓的。”
“是,人會變的。”
葉驚闌抬頭望月,月光如水傾瀉而下,他閉了閉眼。
燕南渝瞇起眼,想要將整片天幕收入眼底,星子幾乎沒有,唯有一輪圓月而已,他說道“江楓城里的月亮,比盛京城的圓一些。”
“都是同一個月亮。”
“這里沒了拘束,月亮也變得圓了。”
葉驚闌笑開了,燕南渝同他胡侃起來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這么一個正經的人,竟學會了胡言亂語。
“蒙歌是否傳了書信與你?”葉驚闌問道。
燕南渝一愣,隨即明白葉驚闌指的是他跟蒙歌學壞了,他搖搖頭,“沙城一別,至今未見,更無書信來往。他多久歸?可還趕得上我那埋了多年的金玉露?”
“近來不會離開皇都。”
“蒙絡跟著你,倒是能學到不少。”
葉驚闌緩緩說著“我希望她一并回了去,可她偏要留下。”
“你還在意那神棍的話?”
燕南渝對秦知年這人沒多大好感,他順應命運軌跡,卻不喜歡這種能預測吉兇的人,若是能避過,豈非違抗了天命?若是不能避過,何故需要這種提前知曉?
葉驚闌的身子懶洋洋地倒在了青瓦之上,“不,只是覺著她回到盛京不會這般辛苦。”
“可我卻見她樂在其中。”
“那是因為你命人給她買了些甜果子,不然不會那么乖巧地喝了湯藥。”
燕南渝長嘆一聲,緩緩站起,“天命難違,但命由人,不由天。”
“我知。”
“珩之,去看看戲吧。”
“明知他們偷不到,何必如此上心。”
燕南渝的臉色倏然變化,“原來你知道。”
“世子妃摘葉飛花,傷人于無形,她偏好這些花草樹木,留給你的信箋定不會是那么簡單的一頁紙。”
“什么都瞞不過你。”
葉驚闌懶懶地說道“他們快要得手了吧。”
“是他,還是她?”
葉驚闌含笑說道“定是瀟挽,云岫會心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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