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真氣,那就不會只掃清了一大半蟲子,并且地面不會結(jié)霜。
蒙絡(luò)不知蘇翊是否愿意出手相救,在她想來,這種懸而未決的事兒,不知多久才能得到答案,會否如他們所愿?不知。就算是蘇翊給了一個令人滿意的答復(fù),能不能讓云岫回到萬事無憂的最初,還是個未知數(shù)。
未知是一個讓人充滿了希望又不由自主地揣測最壞結(jié)果的賭局。
待蒙絡(luò)走后,云岫下了榻,坐在桌前,從懷里摸出了一盒胭脂,她以指腹蘸取,輕點在雙頰上,暈染開去,使自己顯得有點氣色,不至于讓別人一瞧就知她的狀況。
只是……
還沒收回胭脂盒子,她的嘴里彌漫著咸甜的味兒。
指尖連點兩處大穴,強(qiáng)壓著惡心,將未涌出的悉數(shù)咽了,已抵達(dá)齒間的吐到錦帕上。
錦帕被她團(tuán)成了團(tuán),掌心凝集真氣,凝凍了那張綻開了紅花的帕子。
使勁一捏,碎成了冰渣子。
仿若用盡了渾身力氣,她凝視著手中碎開的渣子緩緩融化,蕩開了少許淡紅,蒸騰為水汽,倏而不見。
她的雙手里,什么也沒有。
剛才發(fā)生的事,就像是經(jīng)年未醒的夢境,她始得醒來,沒有留住任何東西,包括指腹上的脂粉,通通不見。
云岫笑著扭頭,柳無色撞開的一個大洞里,有一人神色不豫。
瀟挽不忍心打斷云岫發(fā)呆。
她立在這里已久。
久到眼見著云岫在手中團(tuán)出了冰球,捏碎,等待化開。
她不知云岫為何要這么做。
總有她的理由……
瀟挽是一個止于禮數(shù)的人,禮數(shù)告訴她,不可刨根問底掀人傷疤,那么她就不做。但她卻不聽禮數(shù)言明的“發(fā)乎情,止乎禮”之中規(guī)規(guī)矩矩談情說愛的條條款款。
她心中的道德,僅限于她覺著對的事物,譬如不踩人痛處,要把緒風(fēng)搶回家,這都是對的。
云岫笑問“瀟挽姑娘夜間造訪所為何事?”
說起來,瀟挽本不想等柳無色那個沒頭沒腦的青瓜蛋子,可惜她不得不靠著柳無色來辨別哪處有詐。
還是等了他……
沒等到燕南渝的故意攪渾水的排兵布陣,倒是等到了一個抓著撓著渾身不得勁的柳無色。
她便逆向而行。
到了云岫的屋外。
陣法被柳無色踩了個七七八八,她撿了個便宜,徑直走進(jìn)來便可。她又存了好奇,到了這個豁口處窺探。
瀟挽一嘆,也許云岫早當(dāng)她是個多事的人了。
“我路過這里,瞧見了你,便同你打一聲招呼。”
說起謊來,瀟挽向來認(rèn)了那個天下第一,臉不紅,心不亂跳,以假亂真。
“我以為瀟挽姑娘和柳公子一般,找不著人問了,順道問問我那貴重之物在何地。看來,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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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來是兩章內(nèi)容,前一章因操作失誤導(dǎo)致屏蔽,如果可以的話請等等解禁重新看一下~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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