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盛京城時我就有所懷疑,你利用職權之便四處行走,錦箋閣徹底消失了之后你又回了盛京城,再之后你又走了,很多人以為你是追著瀟挽跑遍天下,我卻覺得你不是少年人心性,不會單單被‘情’之一字所困。直到我到了江楓城經歷了這事才真正確定。”葉驚闌和他一樣誠實。
緒風的手握成了拳,砸向了木桌,他終是忍不住了。
“驚闌,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何必同我這般要好?我在皇都時沒少得你照拂,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緒風。”
他突然卸了勁,酒杯拿不穩了,任隨杯子跌在桌上“咣”的一聲,灑出了杯中所有金玉露。
“我明白了,你也在找錦箋閣,對不對!”
他啞著聲音,也許本來是想要聲嘶力竭地吼出,最后憋在喉嚨里壓成了一聲長嘆。
“驚闌,你當真是算無遺策。”
葉驚闌卻道“緒風,我同世子爺說過,萬象皆假,月的陰晴圓缺亦同此理,唯有情誼是真,我從未對你有半分算計。”
“我信你。”緒風撣了撣衣袍,起身,“我要去赴約了。”
“月明星稀夜,烏篷船里手談一局。”葉驚闌了然道。
“世子爺也是個苦命的人。”
“你怎知他是苦是甜?”
緒風唏噓道“世子爺總喚你珩之,你哪是什么不起眼的橫玉,分明就是一塊大石,慢慢地滾動,最后壓得別人喘不過氣來。”
“珩雖不起眼,貴在少。大石處處有,不一定是我這塊大石把你壓得喘不過氣來。”葉驚闌以一指挑起酒壺,“緒風大人,你的金玉露可別忘了。”
緒風拱手一禮,“葉大人,今日我才知你不是個人。”
說罷,他揣了壺快步離去。
葉驚闌揚起一笑,一連兩個人說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也不是個東西。”
他回頭,正巧對上了那雙水霧迷蒙的眼。
“莫非云姑娘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在想什么,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換了一個干凈的杯子斟茶,“云姑娘請用茶。”
云岫沒有接他的茶水,自顧自地說道“我讓鴉黃和蒙絡一塊兒去鄰街了。”
“不放心蒙絡一人?”
“我不放心葉大人一人。”她指的是葉驚闌一個人時喜歡作妖。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葉驚闌指的是云岫不放心他一個人所以來陪伴他。
兩人壓根兒就沒在一條線上。
云岫指了指緒風坐過的長凳,“他走了?”
“去赴約了。”
“那葉大人可以同我說說,這偷盜信箋一事背后藏著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平靜地呷口茶,“哪能有什么秘密。”
她奪了他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瀟挽無故下的挑戰書里為何點明要世子妃的信箋,柳無色又為何要讓我收著那信箋,分明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算計。”
“云姑娘在腦子里為整件事補了個完美的局。”
“那便由我來同你說說我如何想出的這個不夠完美的局?”
“愿聞其詳。”
有人給瀟挽支了招,又讓瀟挽誤以為是柳無色要和他比上一比,畢竟燕南渝對已故世子妃的遺物十分在意,挑一個不算貴重的物事,想來燕南渝不會存了心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于是瀟挽便爽快地下了戰帖。
可當瀟挽下了戰帖,柳無色很是疑惑,卻還是接下了。他原本就是一個愛玩鬧的少年郎,能讓他和大名鼎鼎的女賊瀟挽比試一番,他心里滿是期待。
然后就有了這么一出。
他們早先定下的日子是在八月十五之前,但思來想去,兩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