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平放在桌上,汲取著桌面的冰涼。
云岫徑直問道“鴉黃去哪里了?”
“她說要去城門口瞧瞧煉梵有沒有到花朝城。”
“想來是她自己閑不住,隨意找了個借口出去吧。”云岫輕嘆一口氣。
花鈿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順著問出口“小姐為何嘆氣?”
“無事。”云岫望了望窗外,花朝城里的淺霧裊娜到了這夜色將合的時辰變得濃了些,“只是暮家二小姐失蹤了。”
“暮小姐?”點絳知曉那是一個后天因病瞎了眼的姑娘,“誰會同一個瞎姑娘過不去。”
“沒有頭緒。”
花鈿琢磨著,一道靈光刺進(jìn)了天靈,她脫口而出“胭脂,會不會是胭脂做的?”
“我與暮涯無親無故,胭脂何故大費周章帶了一個暮涯走?就算是暮朗欲要把此事托付給我,也得看我愿意與否。我答應(yīng)或是拒絕又或者是稍稍涉足及時抽身,這些都是不可控的因素。胭脂不可能算無遺策的。”
“小姐說的是。”花鈿認(rèn)同地點點頭。
“若真是胭脂做的,十有八九會指明了讓我去救暮涯,好將我這條命奪去。”
“呸呸呸,小姐說的什么不吉利的話。”花鈿怨怪道,“區(qū)區(qū)一個胭脂,怎會敵的過小姐?”
“人不可狂妄自大,亦不可妄自菲薄。”
花鈿應(yīng)了聲“喏。”
點絳揉著眉心,沉聲道“小姐為何要管上暮家的事?”
“因為此事也許和析墨有關(guān)。”
“扶疏公子……”點絳凝望著云岫,良久之后才長長地嘆息,“小姐莫非是想償還他予你的恩情?如果這事和他沒干系就還他清白,如果同他有牽扯,就保下他的命?”
“正是。”
“最難還的總是人情債。”點絳喟嘆道。
風(fēng)把窗扉吹得晃動。
花鈿起身去關(guān)半開的窗扉。
她的手剛碰上窗,眼睛瞪大。
“小姐,你來瞧。”
云岫抬眸看去。
不由自主地走向窗邊。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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