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蒙絡偷笑著。
蒙歌捏著蒙絡耳朵的那只手倏然收回,捂住了自己的拳頭。
這妮子還真扎!
蒙絡的眉毛上挑下放,做著怪相。
“蒙絡,你是真不把哥哥當哥哥。”蒙歌狠狠地“啐”了一口。
蒙絡則是輕輕地撫過一根根短而尖的細刺,“極樂世界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怪我啰。”
云岫不想摻和在這兩人之間,卻又偏偏喜歡看這兩人斗嘴,互相取樂。
冷冰冰的江湖之中,總歸是有一點溫情的。
心上驀地一暖。
她竟有些羨慕起這兩兄妹來。
若是自己也有個這樣的兄長……
一個愿意將羽翼展開納自己在懷,雖然偶爾調(diào)侃,以引逗自己生氣為樂的,但是最牽掛的還是自己的兄長。
可惜納蘭一族里面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兄長?
有,且是恨不得把她剁碎喂狗的兄長。
“蒙絡,我只是不想提你被夫子打手心的事兒,給你留了三分薄面,你再這般無理取鬧,休怪我不客氣!”蒙歌站到了凳子上,一腳踏上了桌面,靴子上沾染的沙石抖落到了菜盤子里。
“你提,盡管提。”蒙絡學著他,以同樣的姿勢踏在了桌上。
一大一小,寸步不讓。
頗有一種“你殺了我的看家狗,我今日非要討個說法,否則我就扒了你的皮”的架勢。
蒙歌開始揭短了“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背書背的什么?”
“別磨蹭,你只管說。”
蒙歌清了清喉嚨,正色道“人之初,性本善,你偷雞,我摸蛋。”
“……”云岫輕咳了一聲。
“你能好到哪里去?夫子點到你,你背的是——人之初,性本善,你摳鼻屎來下飯。”蒙絡不服氣地跺了跺腳。
蒙歌“呸呸”兩聲,接道“蒙絡你就可勁兒張嘴哇哇吧,哥哥不跟你一般見識。”
蒙絡的勝負欲很強,她還想乘勝追擊。
可她一抬眸就瞧見了被小哥兒領到這處的葉驚闌。
“大人……”她怯生生地喚一句,正盛的氣焰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了,干冒一縷煙就作罷。
葉驚闌似笑非笑地說道“菜里沒有油,沒油讓人瘦,白水煮豆腐,想吃肉炒肉。”
他先是看一眼蒙歌,之后將視線落在了蒙絡絞著衣裳的手指頭上,“蒙絡,你說說,這是誰作的?”
“我……”蒙絡垂下頭,紅了紅臉,“是蒙歌。”
“睜眼說瞎話。”蒙歌的腳離開了桌。
蒙絡一噘嘴,“你是哥哥,背黑鍋又如何。再說了,這可是你教我糊弄夫子的。”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蒙歌瞥見了云岫竊竊發(fā)笑的模樣,試圖結(jié)束他們之間的“回憶”。
“外揚?你可是忘了執(zhí)名幾月前從盛京城里帶了珠釵到揚城。”
蒙歌聽了這話,徐徐轉(zhuǎn)過頭看向葉驚闌。
難怪大人會在信中問他如何哄老板娘開心,原來是這樣……
后知后覺的蒙歌自行在腦海里補上了一場愛恨別離的戲碼。
他吞了一口唾沫,“大人,近來司空大人得空了便會去欽天監(jiān)尋秦大人,吃了一次閉門羹不夠還吃了無數(shù)次。我想著他恐怕是忘了給你說媒的事兒了,大人不如趁此機會生米煮成熟飯……以后云姑娘在盛京城里就能橫著走了。”
“……”云岫不由自主地懷疑起教蒙家兄妹倆的夫子是不是葉驚闌的死敵安排的。
聽聽這顛三倒四的胡言亂語。
“你當云姑娘是螃蟹嗎?還橫著走呢。”蒙絡的嘴里吐出果皮來,她惡狠狠地咬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