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壞話了。”
且不提甄音杳隔空接收了方夢白的真情實感,畢竟對甄音杳來說,方夢白這人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他說好話服軟,前提是她先讓步。
云岫瞧了方夢白一眼,淡淡地說“方公子愿意解我之疑惑否?”
“且自說來聽聽。”
方夢白后悔自己沒準備一個木榻在此地,坐著和人交談真是太累了,累到他換了無數種姿勢還是未能習慣坐在木椅上。
云岫就靜靜地看著方夢白換了好幾個姿勢。
等到最后方夢白以靴子后跟蹭上木椅才勉強維持了這樣的坐姿。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云岫自顧自地說道“我想知道,方公子對鳥兒們的事知曉多少。”
“不多,僅這么點兒。”方夢白用手指比劃出一粒花生米大小,“云姑娘想從哪里聽起呢?”
“從……”云岫悠悠地說著,“翎羽花是一個標記或者說是一個殺人令牌講起吧。”
“果然是算準了。”
云岫聽得這一言,笑說道“難不成方公子以為我在詐你?”
“是極,言語以攻心為上。再者,兵不厭詐,逢人說的三分話里,幾許為真,幾許為假,云姑娘可能給我一個衡量標準?”
“不能。”云岫搖頭道,“人心難測,是深是淺,誰也不知。”
“既然如此,云姑娘詐沒詐我,我也不知。”
“方公子的話又交托了幾分心?我更不知。只得一步一步踏穩了再走,生怕陷入泥沼便拔不出身了。真要到了陷進去的時候,還得勞煩方公子助我一臂之力,這樣不大好吧。”
打太極似的言語交鋒,一句也沒有落到實處。
方夢白的思緒飄忽,他在暗自思量,云岫該不會是官家的人……這種踢皮球一般的話語,和那些官場老油子有何分別?
一提實際利益就把自己縮成一團,左滾,右滾。
一說正經事就顧左右而言他,先扯扯天氣,再聊聊吃食。
總之老油子不會老老實實地解決任何事,能解決事的都是些初來乍到的青瓜蛋子,愣頭青,直直往前鉆,真正的有道行的老手懂得一邊獨善其身,一邊兼顧天下。
“我的話,基本是真。”
“嗯……”云岫以淺淺鼻音應了,她得想想下一個問題問什么好。
方夢白伸了個懶腰,喃喃出聲道“翎羽花是萬翎樓的聯絡訊號,但凡有這種花出現,附近必定有鳥兒們,且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譬如……
在凌城,徐清慧被翎羽花“毒”倒。
在進入往事幻境之中,孟寒初下定決心再次刺殺元清淵之時,翎羽花曾出現在了他人送來的信箋里。
葉驚闌眼底精光一閃,“翎羽花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是。”方夢白答道,他本是一口答出,后又想想,這事不能就這么敲定了,“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吧,我見過。”
“你在何處見過?”
方夢白的眼睛四下轉動,突然笑起,“我見過就是見過,在何處見過并不打緊吧。”
“敢問是在甄家院子里?”葉驚闌可沒有管顧方夢白的話,徑直問出了口。
方夢白的臉色忽變,冷冷道“不是。”
“甄姑娘和那些鳥兒可有關系?”
葉驚闌的問題個個都擊中了點,方夢白有些無力招架了。
他只覺口干舌燥,身子發熱。
方夢白趕忙灌了幾口茶水,壓下了這股躁動。
不安。
心旌搖曳。
方夢白并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上一次惴惴不安還是在他決定剁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