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云平搖頭道“那不可能。如果要出宮方便,應當拿皇宮的牌子才是,根本沒有必要用我府上的牌子。四弟,你說這樣的牌子竟然出現在離皇城一百多里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龍云青道“要說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撿到這樣的牌子覺得好奇,感覺大哥東宮的牌子應當不會出現在那樣的地方,所以我就給了大哥。”
龍云平擺手道“算了,我想得頭疼,先不想這事,你去吧。”
龍云青告辭出來,龍云平當即讓自己的心腹太監李四近前。
“四兒,你去幫我把蕭太傅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和他相商。”
李四答應一聲,很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太傅蕭均走了進來。龍云平忙讓坐,親自倒茶,將這塊腰牌的事情細細說了一下,嘆道“蕭太傅,我總覺得這腰牌會有大問題,可是我不知道問題在哪,所以請教太傅。”
蕭均聽了,沉思了好一會,只好道“殿下,這樣的事情,老臣也不好說。如果殿下一定要我說,老臣只能勸殿下,稍安勿躁。牌子已經經過煙熏霍烤,有些變樣,真假難分。不過殿下,既然有這樣的東西出現在皇城外面,以后還是行事小心些好。秦王撿到腰牌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沒有和其他人說起?這事有無其他人知道?”
正在這時,只見李四進來稟道“太子,吳貴有事要稟報。”
蕭均聽了一時不知道要不要告辭,只見龍云平擺手道“太傅,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蕭均走后,李四帶了吳貴進來,吳貴行過禮回道“太子,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秦王和蘇王自從漠北回來,秦王額上有一塊傷痕,他自己說是不小心傷的。蘇王受的傷應當嚴重些,他剛回來時,太醫每天去明月宮幫他上藥,所以他回來半個月后才去北門西門當值。聽云華公主身邊的小安子說,蘇王是住客棧走水時受的傷。”
龍云平聽了驚道“什么?秦王和蘇王去北漠時都是受傷回來的?”
吳貴點頭道“應當是。但是奇怪的是,秦王和蘇王都瞞著,明妃娘娘也囑咐下人不要聲張,小安子是從云雪公主那里偶然聽到的。”
龍云平聽了自語道“這么說,秦王和蘇王一定在暗查我府上,所以他過了一個多月才把牌子給我。”
在書房呆坐了好一會兒,龍云平長嘆一聲,很快去換了一身便服,修飾了一番,帶了李四和吳貴出去。
龍云平心里明白,露王龍云文和順王龍云光是一起的,秦王龍云青和蘇王龍來揚一氣,還有一個只有十歲的龍來洲,這幾個兄弟都不錯,而且除了龍來洲還小,都是征戰過多次多年的皇子。龍云青還是已故董皇后的養子,和龍云文又是一母同胞,他們的生母云妃還在。龍云揚和龍云洲生母是現在最得寵的后宮之主,雖然不是皇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天子只有在她那里唯命是從。
無形的危機已經逼向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一絲可行的法子。
“殿下,我們去哪里?”李四試探地問道
龍云平毫不猶豫答道”去長安街西域牛肉館。“
來到長安街,龍云平的心沉靜了許多。既然一切都無法自主,不如索性放開。如果這幾個兄弟都在暗中覬覦自己的太子之位,不如乘自己還在這個位子上好好享受。自己問心無愧不犯大錯,天下初定,想必天子不會隨意換太子。
吳貴和李四看出了龍云平心情郁悶,所以跟在一邊,也不好勸說什么。
三人很快找到了那家西域牛肉館,龍云平走了進去,很快柜臺那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西域男子笑著迎上前道“公子爺,是要嘗牛肉么?”
龍云平道“掌柜,我是慕名而來的,聽說你們這里牛肉風味好,還有跳舞的西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