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顧沁知道嗎?”
“知,知道。”程云景的眼睛四處亂看,就是不敢看她。
“……”顧沫氣得攏了攏頭發,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往程云景身上打,“你們到底都背著我干過什么事啊?!”
程云景抬手接住了文件,小心翼翼地又給放了回去“……冷靜冷靜。”這事屬于老鼠拉秤砣,大頭在后頭。
“你要是真的那么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劇組嘛!本來我也不怎么放心你一個人在家。”程云景提議道。
“……我不想去,那里的人又多又亂,我才不要去湊熱鬧。”
“是嘛。”程云景假裝遺憾地說道,“那看來我就只能在被黑幫殺手追殺時,拼著命給你打最后一個電話,跟你說最后一次我愛你,然后凄慘孤獨地死去,臨死前沒有任何人陪在我身邊。”
“……是嗎,那真挺慘的。”顧沫不為所動。
“聽說那些毒梟對待臥底下手都及其得狠毒,挖掉眼睛打碎膝蓋,注射藥劑使痛覺神經一直活躍著,整整折磨三天三夜然后才死去。”
“……”
“到時候你不要來看我的尸體,我希望在你的心里我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大偉岸。”
“……停。”顧沫的心臟有點受不了了,“你贏了,別再說了好嗎。”
程云景忍不住低頭勾唇笑了起來,他知道如果顧沁不在的話,只要他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逼她就范,跟她撒嬌讓她心軟,顧沫到最后都會依從他,無論是工作,還是愛情。
“……那我去準備行程啦?”程云景興奮得眼睛里都是笑意。
“去吧。”顧沫郁悶地用手撐著頭,“別在我面前晃了。”
莫雨晴敲門走了進來,看著興高采烈地離開的程云景,一臉地莫名其妙。
她把文件拿給顧沫“這里需要您簽一下字。”
“好了,我知道了。”顧沫讓她把文件放下,“我要跟著程云景進劇組,你準備準備。”
“啊!?”莫雨晴大驚失色。
“你怎么了?”顧沫嚇了一跳。
“是那個《水染傾城》的劇組嗎。”莫雨晴面如土色,忍不住扶額道,“……他到底還是把你給坑進去了啊……”
“……發生了什么嗎?”
“是這樣的。”莫雨晴收斂了一下臉色說道,“那部劇的女主角至今還沒有合適的人選,而導演因為以前看過您的國際鋼琴比賽,覺得您的氣質非常地符合,所以希望您能參演。”
“……”她什么時候又參加過國際鋼琴比賽?!
“回掉他啊,我是個鋼琴家又不是演員。”
“我也是這么跟他們說的……可是他的態度還是很強烈,覺得您肯定能演好這個角色。”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顧沫躺在手臂上摸著頭發,心中無限地郁結,“對了,你去跟那個導演聯系一下,說我想要跟他見面。”
“好的,您稍等。”莫雨晴關門退了出去。
顧沫打開電影的劇本,開始細細地揣摩,最后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劇本堪稱經典,人物個性刻畫地入木三分,情感細膩真實,引人共鳴。
導演不多時便到了,她站起身邀請對方坐下,卻意外地發現對方有點眼熟。
“可能我的邀請有些冒昧……眾所周知,我一直都非常地熱愛鋼琴,曾經擔任過那屆國際鋼琴比賽的評委。”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充滿藝術氣質的大叔,“你是顧沫吧,那屆的冠軍。你彈奏的鋼琴簡直驚天地泣鬼神,令人印象深刻。”
“……您謬贊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鋼琴那么好。
“我知道對于鋼琴家而言,進入演藝界有著很大的跨度。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演戲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