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想到這里,就計劃著出去與陶然見面。料想著此時他們也應該已經談完了,自己只要出去裝作懵懂地在尋找程云景,與對方見面時估計也不會惹他懷疑。
顧沫不禁揉了揉臉,裝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往門外跑去。
外面漆黑的夜空籠罩著大地,給人一種陰森又恐怖的感覺。等顧沫又悄悄地回到原地時,不出所料地他們已經離開了。顧沫在一邊哭著一邊轉悠,最后終于走不動了,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出聲地掉眼淚。
一旁的路燈打在她身上,顯得她孤獨又凄涼。
程云景本來在花了大把的腦細胞與埃里克見面后,就躲到了樹上準備休息一段時間,再去往外面的落腳點卸下易容回到酒店。
結果剛瞇了沒多久就被樹下的聲音吵醒了,他往下面看去,就看見顧沫坐在長椅上,低著頭掉眼淚。
這小妮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外面來干嘛?她不知道危險嗎她?
程云景不由得從樹上翻身跳了下來,顧沫聽到聲響后連忙抬頭,看到了陶然正毫無感情地看著她。
“……你見到,程云景了嗎?”顧沫像是思維渙散地問道。
“沒有?!碧杖坏哪樕蠋е环N揣測地神情,“你沒事吧,能自己回酒店嗎?”
顧沫不搭話,像是精神恍惚地說道“我找了他好久都沒有看見他……我好害怕?!?
“……沒事。”陶然上去主動地摸了摸她的頭,“別怕,你先回房間,說不定他已經回去了呢?”
顧沫抬起頭,眼睛里滿是淚光“我不敢回去……我怕撞見不該撞見的?!?
“撞見什么?”陶然摸不到頭腦。
“女人之類的……”顧沫小聲地說。
“……”陶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顧大小姐還真是風雅,黑燈瞎火的跟另一個男人說自己的男朋友可能會出軌?!?
顧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雖然她幾乎能百分百確定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程云景,但對方還是把她說得啞口無言了。
“……他不會在意的。”顧沫想了半天,突然抬頭乖巧地笑了起來,笑容里充滿了諷刺意味。
陶然被她噎得當時就沒詞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我之前在醫院里的時候。”顧沫自顧自地說到,“在程云景的肩頭上咬了一口,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能讓我看看嗎?”
“……我沒有那么閑心跟你胡鬧,我要走了?!碧杖恍奶摰卣f著,“你也趕緊回去吧!”
顧沫看著陶然離去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幾乎能百分之百地確定對方就是程云景。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程云景到她的屋里拉她去吃早飯,但是顧沫因為之前折騰了快一晚上困得不行不行的,怎么叫都不起來。
程云景看著被子蒙住頭的顧沫,一臉的無奈,只聽見顧沫悶悶地說“……我不想出門,我害怕。”
“……你不想排了?”
顧沫躲在被子里好半天都沒有聲音,正當程云景以為顧沫又睡著了想把她推醒時,她突然坐了起來。
用一種與平時截然相反的凜冽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程云景,同時嫌棄地看了看身邊粉色的短裙和卡通圖案的裝飾品,跳下床打開了行李箱找合適的衣服,翻得幾乎滿地都是。
程云景像是嚇傻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連串的行為,好半天才說話“那個……顧沁啊,你是準備替顧沫去拍戲了?”
“有什么問題嗎?”顧沁冷漠地看著程云景。
“問題大了去了好嗎……”程云景崩潰地扶額,“你出現的話主人格顧沫的精神強度就會進一步衰弱,你們又要進行下一場的自相殘殺了!”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