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你為什么要到那里去啊?”顧沫笑著問道,“又跟你爸媽吵架了?”
“你想不起來了?”程云景神色古怪地問道,撇過頭去,“……那你就當(dāng)我是跟父母吵架了吧。”
“……”
“各位各位。”江涵突然看著手里的手機,揚手說道,“不要再管你們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小事了,我現(xiàn)在攤上大事了!”
“你不是一直都有事嗎?”程云景笑著看向他,“一直都在跟你哥吵架,死活都不愿意回家。”
“……這次的事比較大。”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顧沫,語氣慌張地說道,“我之前讓你吃違禁藥物cs的事被我爸知道了,他現(xiàn)在正往這兒趕呢!”
程云景事不關(guān)己,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這對一個醫(yī)生而言算得上失職吧……恭喜你,你要被開除了。”
江涵氣得不想理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子里不停地亂轉(zhuǎn),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沒人想跟我解釋一下發(fā)生過什么嗎?”顧沫看著屋子里明顯以為她什么都知情的兩個人,“如果你們覺得我能跳過這個步驟的話,那只能說明,你們大錯特錯了。”
江涵斟酌著“我不知道你能接受多少……那個,程云景你跟她說。”
“什么玩意兒?”程云景本來還悠閑地坐著呢,聽到后瞬間就不知所措地站了起來,“我躺著也中槍?!”
他慌張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顧沫“我跟你說,這事可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可沒趟過這趟渾水。”
“你來。”江涵扶著額頭,一臉很崩潰的樣子,“你比較擅長撒謊……不是圓謊,不是無論什么,你說就對了。”
程云景感覺到自己頭都大了“那還用想什么辦法啊……你就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就得了唄!這事都是我惹出來的,全是我造的孽,可以嗎?”
“我聽明白了……”一旁的顧沫弱弱地說道,“這事就像個地雷,對嗎?”
屋里的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愿意吱聲。
“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接受不了……”顧沫慘淡地笑著,“既然我經(jīng)歷過這一切,我就應(yīng)該去承受它,真的……”
“這個……”程云景猶豫著,“你先別激動,冷靜下來聽我說……”
顧沫突然感覺到腦里開始放空,只看見程云景的嘴唇一張一合地,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她直愣愣地盯著前方,眼前一陣的模糊,身體就像脫離了意識控制似的。
程云景好像也感覺到了顧沫的異常,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對方的眼神重新清明了起來,并對著他露出明媚陽光的笑容。
屋內(nèi)頓時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幾乎能聽見燈光照射在地面上的聲音。
“怎么了。”顧沁笑出了聲,“就算是看見我來了,也不用嚇成這個樣子吧?”
“沒,沒有。”江涵說話都開始磕巴了,“老大,您有何指示?”
“以后這種事找我就行了,不用特地讓顧沫知道。”顧沁托著腮看著他。
“……行。”江涵心有余悸地看著她,暗地里給程云景使眼色,讓他快點說話。
程云景不耐煩地瞪了回去,怎么什么事都讓我來,我也很頭大的好嗎?!
他硬著頭皮,就像是死刑犯上刑場一樣地說道“那您覺得什么時候告訴顧沫合適?她總不能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我覺得你這個思路非常好。”顧沁贊許地點點頭,“就按照這個方向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