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顧沫輕輕地問道。
“我說他們是罪有應得,是國家的叛徒!”謝瑤聲音無比清脆,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和隱藏的嘲諷和傲慢。
顧沫感覺自己的腦子嗡了一聲,就像聽到了信仰崩塌的聲音。她的父母,她傻得為國家付出生命的,幾乎死無全尸的,愚蠢的父母,在死了以后被人稱作是
叛,徒。
這個字眼直扎得顧沫雙目赤紅。
她抬起手來干脆利落地給了謝瑤一個耳光,在對方不可置信轉過臉后,又反手打了她一耳光。
場面一下變得混亂了起來,最后所有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
在昏暗的審訊室里,顧沫表情冷漠的看著面前的警察,帶著一種極其不信任的輕蔑。
楊霖用一種非常崩潰的表情看著面前的顧沫,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你打人了你知道嗎,你這是襲警。”
“她在公開場合侮辱烈士,你不處分她……還要問我為什么打她?”顧沫感覺到這個世界天都變了。
“……你怎么就知道你父母是烈士,我從來都沒接受到上級類似的通知。”周圍傳來一陣奇怪的笑聲。
“什么意思啊,你是說我爸媽白死了唄。”顧沫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跌入了冰窖里。
“我只能說……”楊霖轉過臉去不敢看顧沫的眼睛,“謝瑤在我眼里是個非常認真負責的警察,她絕不會無的放矢。”
顧沫的手指扶在椅子上微微顫抖著“……你信不信我揍你。”
楊霖的聲音沉了下來“你現在的態度都足以被拘留了,你知道嗎?”
顧沫感覺自己幾乎都要氣昏了過去,幸好這個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了,老局長郭伯達在這時走了進來,示意著所有人都出去。
楊霖看見了老局長以后立馬松了一口氣,就像躲過了一難似的迅速逃走了。
郭伯達看著面前氣得幾乎已經快想掀翻整個審訊室的顧沫,不由得嘆了口氣“你父母泉下有知,是不會希望你因為這種事進監獄的。”
顧沫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聽我跟你說。”郭伯達用一種極其冷靜的語氣,“那個組織買通了很多的官員,篡改了你們家的案底,進行顛倒黑白的無情污蔑,為的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和他們作對的下場。你冷靜點,去和謝瑤道個歉吧。”
顧沫愕然地抬起頭“你說什么?”
“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嗎。”郭伯達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和他們作對。”
“對不起。”顧沫冷漠地說道,“從小我家人就告訴過我,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這孩子!”郭伯達氣得站了起來,苦口婆心地勸道,“聽話,你就認個錯,回家接著過你的安寧日子不好嗎?”
“……當年的朝鮮戰爭,就算是以一敵百也會打下來,我們從沒有去乞求過美國人的原諒,美國人也不會讓我們過什么寧日子。”
顧沫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睛里全是固執的眼淚“如果一味地希望敵人心慈手軟,是永遠也贏不了的!”
郭伯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真不愧是顧家的后人……脾氣秉性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正在這時程云景推門走了進來,表情少有的嚴肅,無所畏懼地對顧沫說道“你不用道歉,我到要看看到時誰敢抓你。”
他不顧那些詫異的眼神,拉起顧沫就要離開這里,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轉身說道“舉世皆濁很難一人獨清,國家反貪局會在意這種解釋嗎……郭局長?”
郭伯達的臉色慘白無比。
等到程云景拉著顧沫出來以后,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