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后退了一步,嘴角的笑容有些淡“那不然呢,大元皇上。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嘛?或者說你很清楚我如今的身份嗎?”
不知是不是身份這兩個字眼兒徹底刺激了夜長安,他抬手緊緊地抓住唐宓的胳膊,抓的唐宓有些疼,他卻沒有松手。
唐宓皺了皺眉,就聽到葉長安在他耳邊,幾乎是咬著牙齒從牙關里滲出這幾句話來
“身份?又是身份,阿宓你可知道我為了這身份這二字,怎樣在長夜里徹夜不眠,夙興難寐?”
唐宓覺得夜長安變了,變得有些陌生“大約皇上操勞過度,不過徹夜不眠的私事就不需要同本太子妃說了吧?”
夜長安眸子狠狠的顫了顫,盯著唐宓,語氣懇切道“阿宓,你是不是怨我了?”
“我…”唐宓還沒有說完,夜長安忽然笑起來“你有什么資格怨我?”
唐宓看著夜長安,閉嘴不說話了。
葉長安的情緒卻仿佛陷入了某種魔怔“什么操勞過度,我這都是拜你所賜啊,阿宓…”
唐宓皺了皺沒,看向夜長安“你在胡說什么?”
夜長安抬手,動作輕柔地將唐宓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且比動作更加輕柔
“阿宓,你可知道,朕自從你走后,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朕后悔呀,朕當初就是拼著國破家亡,也不該放你走的。沒有你的日子太可怕太可怕了…”
似孤魂,如野鬼,在漫無目的的長夜里跌跌撞撞,鼻青臉腫。
唐宓繼續保持沉默,夜長安今日里把她逮個正著,她肯定是不能再脫身了,而且她身后的小院子是她和夜同塵住的。
夜同塵已經沒有再頂著離國太子的臉了,怕是糊弄也糊弄不過去,所以她只能這么站著,聽著夜長安說話。
唐宓心中只生出去了一種想把夜同塵好好護著的念頭。
葉長安第三次見到唐宓,自然不會允許唐宓再從他身邊離開,他拉著唐宓問她“阿宓,你跟朕回去好不好?”
這語氣聽著就帶了幾分懇求,唐宓也還是那句話“我已經嫁給了離國的太子,我是離國的太子妃。”
“你胡說!”夜長安茫然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把唐宓嚇了一跳。
“你跟夜同塵在一起對不對?你如今跟夜同塵在一起,根本不是離國太子,你嫁給了夜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