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安點點頭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對下人道“你去把那些燒壞的奏折拿出來朕看看?!?
下人們捧著燒毀的奏折,其中軍機密保的奏折已經被燒的毀了一半兒。
林芳搖愧疚自責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錯,這軍機密保怎么能燒壞了。臣妾…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
夜長安接過來看了看,發現還是那檔子事兒,便搖搖頭道“沒事兒,只是奏折而已?!?
倒也不是說奏折不重要,只是這幾份奏折都是老生常談,夜長安早就看過類似的,無非是說夜同塵回來要動那些以前的勢力。
等到第二日唐宓醒來聽說昨晚夜長安在甘泉宮走水,下意識地詢問夜長安有沒有事兒。
正巧夜長安走進來聽到了這話“沒事兒,這不是好好的嗎?”
唐宓快速掃了一查一眼,見夜長安沒有什么事兒,卻微微垂了眉眼“皇上怎么來了?”
夜長安搖了搖頭,嘆口氣“這方才還叫長安呢,怎么這會兒又改口叫皇上了?”
唐宓道“皇上應該清楚,喚皇上長安的是曾經的太妃娘娘,而我并不是。”
夜長安眉眼一動,看向唐宓道“你說笑了,不是你又是誰,外面的那些身份說辭不過是騙騙別人的,你我跟從前沒有什么分別?!?
“我或許還如同曾經一樣,但是長安你變了?!?
夜長安輕笑了一聲“人都是會變的,你又何嘗沒變。但是這么多年來朕只有一件事,一個念頭從來都沒有變過?!?
“認識這么多年還沒能讓皇上看明白,皇上就該放棄了?!碧棋档脑捓锞芙^帶著深意。
“朕是不會放棄的,”夜長安搖搖頭,這么多年,哪里說放棄就放棄?
所以他的不容拒絕的意味。
唐宓不是他,不明白他這么多年如同給自己處刑一般把自己的心放在兩邊左右為難,右擺不定,不明白他這么多年看著唐宓便陷入了一種深深的孽障之中。
唐宓是他的劫,此生不渡。
唐宓坐了下來看向夜長安的眼神平靜而淡然,如同波瀾不興的一方湖水“放不放棄那是皇上的事?!?
夜長安嘴角的笑容有些凝固發冷“朕的事兒?果然朕不入你的眼,所以你才擺出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那夜同塵呢?”
唐宓眸子顫了顫。
夜長安看的可笑“你可知道我夜里走水,別的奏折都沒事,偏偏軍機密保毀了?!?
唐宓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向夜長安“你什么意思?懷疑是我?!?
“不能是你嗎?除了你真想不到還有誰會這樣為了夜同塵…”
唐宓道“皇上如此也未免太高看了我,我如今在這深宮里不過是個被囚禁的金絲雀,是個任人操控的傀儡,哪里有本事去跑到淑妃娘娘的宮殿里放個火呢?”
說了這話,唐宓卻是覺得有些痛心的,她沒想到夜長安如今竟都開始懷疑她了。
夜長安也是想差了,火是林方搖放的,軍機密報的奏折是林方有毀的,為什么只毀夜同塵的那一封?是因為她想害夜同塵,而非幫夜同塵。
在夜長安看來燒了彈劾夜同塵的奏折無疑是一種保護,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唐宓。
可是看唐宓的樣子又不像是他做的,夜長安皺眉不解真的是他冤枉了唐宓?
“真的不是你做的?”夜長安問湯米。
唐宓面色冷靜“我最后再說一次不是,若是我做的,我會坦然承認,我唐宓絕不會如此小人心計?!?
“那為何…”
“沒有為何!”唐宓不耐煩的打斷了夜長安的話,“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說完唐宓頭也不回的回了內室,夜長安還愣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時候。
芳華姑姑走過來,嘆了口氣道“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