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唐宓不明白,林芳搖雖然可恨,可是此時是懷的卻是夜長安的孩子,那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孩子,夜長安如此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薛蘭書卻冷笑一聲“你就是心軟,依我看,林芳搖如此全部是她自作自受。”
唐宓詫異地看向薛蘭書,沒想到你想清冷的她會說出這樣情緒色彩飽滿的話來,這言語間赤裸裸的,都是對病方要的厭惡。
薛蘭書看出唐宓的意思,微微笑了笑道“你不必覺得詫異,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心腸可比你硬多了。”
薛蘭書當然恨林芳搖。
前一段時間若不是她,薛蘭書本可以干干凈凈的守著拉心里的那個人,不入后宮這個烏七八糟的大染缸,卻是被林芳瑤生生推了進去。
薛蘭書討厭極了后宮里嬪妃們爭寵,為了榮華富貴爾虞我詐的風氣。
唐宓聽著迅雷說的話,若有所思的問道“你不喜歡長安,所以因為淑妃讓你去侍寢,你才恨上了她?”
“您慧眼。”薛蘭書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頭。
她對唐宓道“這宮里的嬪妃不是每一個都要必須喜歡皇上的,她們不喜歡皇上,卻也不能喜歡別人。”
這宮里最大的悲哀,或許就在于此,身為嬪妃,只能別無所擇地愛皇上,皇上卻未必見的記得嬪妃的名字。
薛蘭書深知自己和唐宓的差別,所以寧愿守著當年十里桃園,心里的一份干干凈凈,卻沒想到這份干凈到底是被人毀了去。
“你上次同我說的那首如夢令…”唐宓看著薛蘭書,忽然道。
薛蘭書陡然心虛地不敢抬頭看向唐宓的一雙清澈的如同山泉水一般的眼睛,她該怎么告訴她,她喜歡的是夜同塵?
可是唐宓早已經(jīng)猜到了,從她說海棠依舊的時候應該就已經(jīng)猜到了,只是薛蘭書不愿意承認,在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罷了。
唐宓忽然說出這一番話,薛蘭書以為他是在試探她。
不知怎么的,兩人同在長樂宮相處了一段時日之后,比起夜同塵窺探出她自己的心思,薛蘭書更害怕唐宓明白以后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
薛蘭書垂了垂眼還有什么可瞞的呢,唐宓都知道了,再瞞下去只怕她自己都會虛偽的讓自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