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蘭書的緣故,唐宓和夜長安的關系越來越差,甚至到相看兩相厭的地步。
夜長安不來唐宓宮里,唐宓更不可能去找夜長安,就算偶爾有什么所有嬪妃必須出席的場面,唐宓也稱病不去。
大概夜長安也是害怕看見唐宓那冷冰冰的臉,所以眾人請了幾次之后便不來了。
長樂宮就如同冷宮,薛蘭書卻樂得自在安然,就連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勸唐宓也不必為煩心事掛懷,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唐宓的肚子又大了一些,要穿寬松的衣服才能遮蓋的過去。
薛蘭書問道“塵王爺有何時來接你出去嗎?你總不能一直這樣瞞著,不可能瞞得住的。”
唐宓搖搖頭“我知道這事為難,我也不愿意去催他,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等著就好。”
薛蘭書心想夜長安跟唐宓之間大約是存了十足的信任,所以夜同塵相信唐宓能夠在宮里能夠全身而退,唐宓則相信夜同塵能夠帶她出去。
這樣彼此信任,雖不能時常見面,卻也稱得上是心有靈犀。
有情人不在朝朝暮暮,而在點點滴滴,相知才可相許,這也就是薛蘭書為什么當時會愛上所謂的知音。
世間大多種情況就是縱然有情也要相互磨合,而知音不同,知音生就是契合的。
是前世注定,今生莫錯過的姻緣。
薛蘭書笑了,兩人情比金堅至此,若她還對一個誤會耿耿于懷放不下,未免太過卑劣,讓人笑話。
她真正的知音是唐宓,而不是夜同塵,既不能成男女情愛,也可做閨中密友。
與唐宓這些日子的相處以來,薛蘭書才發現自己同唐宓有多么的一拍即合。
很久很久以后,薛蘭書回想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放下的,那大概就是在今日這樣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她一眼見紅塵悉數看遍。
唐宓和薛蘭書聊了一會兒,正要轉身各走回去,芳華姑姑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
“姐,剛才冷宮傳來話,德妃娘娘要生了。”
唐宓聽了芳華姑姑的話,深深地皺了皺眉,望向夜長安“紫琴今日就要生?我們去看看。”
唐宓還覺得奇怪,為什么張紫琴生產會讓人來通知芳華姑姑,再由芳華姑姑知會她。
本來唐宓覺得芳華姑姑過來同她一聲也就是了,可是芳華姑姑的神色很不對,身為宮里的老姑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芳華姑姑慌了。
直到唐宓和薛蘭書一起踏進冷宮,才知道芳華姑姑為什么這么慌亂。
“太醫呢?產婆呢?”唐宓看著產床上只有疼的冒冷汗的張紫琴和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丫鬟,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風荷戰戰兢兢的道“已經去請了,但是…”
“但是什么你倒是快呀!”唐宓著急道。
“這個時候還吞吞吐吐的,是找打不成。”唐宓聽著風荷半沒出什么,著急道。
風荷帶著哭腔道“已經過去請了,可是皇上,皇上不準太醫過來…”
唐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這是他自己的嬪妃,肚子里是他自己的孩子,他不讓太醫過來,是想要他們的命嗎?”
張紫琴懷上孩子的時間比林芳搖的孩子晚一個多月,可是林芳搖養胎是怎么養的?張紫琴養胎又是怎么養的?
張紫琴懷胎十月,夜長安不管不問就罷了,如今生死關頭,夜長安居然讓人攔太醫,他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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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荷看向唐宓,語氣里帶了一絲希冀,忐忑道“其實…其實是有辦法的。”
產床上的張紫琴悶哼了一聲“風荷住口。”
張紫琴這一聲,風荷話到一半不再了。
唐宓皺眉,看向張紫琴“到底是什么事?”
唐宓覺得張紫琴有事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