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同塵撇了她一眼:“你這意思,本王既得操勞政務,又得不到應有的名利?這天下的好事兒不能都讓淑妃娘娘您一個人占了。”
林芳搖笑道:“王爺說笑,我哪里是這個意思,王爺既然覺得不公平,那便不談這個了。我想,比起名利,王爺更在乎的是太妃娘娘吧?”
夜同塵看著身后的一干人等,皺了皺眉:“淑妃娘娘心里一清二楚,宮里早就沒什么太妃娘娘了。”
林芳搖一愣,是啊,宮里早就沒什么的太妃娘娘了,太妃娘娘這尊大佛,早就被眼前的人請到了家里,細心的供了起來,
讓林芳搖覺得詫異的是,夜同塵連這個時候都聽不得她說一句唐宓不好,以免叫后面的士兵生了誤會。
“王說的是,那不知道王爺是否聽說宮里又來了位唐美人,深得皇上寵愛,春從春游…夜、專、夜?”
林芳搖話說的一字一頓,很明顯在引導夜同塵往唐宓承寵夜長安,身子早就不干凈的方面想。
夜同塵沒理她,林芳搖還在繼續(xù)說:“王爺可能不知道,這位唐美人入宮簽,是嫁過人的,后來她懷孕的時候,本宮還擔心她混淆皇家血脈,王爺您身為夜家人,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的,對吧?”
夜同塵有些聽不下去,不是對唐宓生疑,而是聽不下去林芳搖對唐宓紅口白牙的污蔑。
他搭起弓箭,對準了林芳搖,勾唇:“淑妃娘娘講了那么多,都是本王沒聽過的,但不知淑妃娘娘有沒有聽說過本王,箭無虛發(fā)?”
林芳搖面對著不偏不倚對準自己頭顱的箭矢,心里陡然生出一絲恐懼來她不是蠢人,心里很清楚夜同塵倘若松了手意味著什么。
第一次直觀地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這么近,才明白一切的城府算計都是徒勞的。
“王爺稍安勿躁,”林芳搖聲音里的恐懼藏的很好,若不細心聽,跟本聽不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王爺,夜長安與您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您還是他的叔叔,受此欺辱,您心里當真不恨?”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夜同塵的聲音很平淡。
林芳搖立刻道:“若是恨,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我很歡迎王爺加入到我們的陣營來,若是不恨,那我也只能說一句,王爺宰相肚里能撐船了。”
話說的很平淡,卻處處砸在人心上,若是夜同塵對唐宓的信任有一點點動搖,只怕就入了林芳搖的圈套。
只可惜,她碰到的是夜同塵。是懷疑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唐宓的夜同塵。
“說完了?”夜同塵眼神微垂,“最擅長蠱惑人間的妖妃,原來也不過如此。”
林芳搖終于意識到她方才說的那些話,對于夜同塵來說跟沒說一樣:“你當真甘心…”
如林芳搖這般的人,大概永遠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全副身心完完全全交給另一個人細心妥善保管是什么體驗,所以她以為她可以挑撥的動夜同塵。
“淑妃娘娘,今日里你是戰(zhàn)是退?”夜同塵大方地給了林芳搖兩個選擇。
實際上呢?她別無選擇。
林芳搖看了看夜同塵的身后,預估了一下他的人數(shù),扭頭對安家的人道:“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怎么選?”
畢竟她身后的人可不是林家的勢力,若她貿(mào)然下命令,安家的人心里只怕并不服氣,如今林芳搖問,就是把選擇權丟給了安家。
軍心不齊,怎戰(zhàn)?
夜同塵看著對面騷動的人群笑了,“或者,我再給你們一個選擇,林芳搖留下,其他人可自行離開,如何?”
林芳搖聽了這話心里一慌,面上就露了怯:“不…塵王爺未免太自負了吧,你怎知,我們一定會輸?”
林芳搖這話高明,身后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郎,聽了這話很容易振奮精神。
但是,他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