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塵王殿下把清荷池的木板吊橋拆了?!?
宮里多的是耳目,這邊兒夜同塵剛霍霍了吊橋,夜長安就聽到了消息。倒也不是夜長安有意盯著他,實在是夜同塵動靜太大。
“他拆那個做什么?”夜長安問道。
“海棠樹枝也砍了,做了個秋千索。”宮人繼續道。
夜長安“……”
直接去內務府拿木板和繩子不好嘛?為什么要拆吊橋?
宮人輕咳了兩聲,“塵王給太妃娘娘做的。”
“阿宓?”夜長安放下筆,“批奏折批的累了,朕也去看看?!?
夜長安過去時,唐宓坐在秋千上自己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夜同塵則坐在清荷池邊拿小石子打水漂玩兒。
須臾,夜同塵轉頭“這個在水面跳了九下,我厲不厲害?”
唐宓點點頭,“厲害啊。”
夜長安看著,莫名就覺得,嗯…歲月靜好。這個詞跳出來的時候,夜長安狠狠皺了皺眉,然后上前,“阿宓,皇叔。”
唐宓看到他,笑道“長安,你來啦?”
夜長安走過去,輕輕幫她推了把秋千,“早知道阿宓喜歡秋千,我就早命人綁一個,也難為皇叔,把吊橋都拆了。”
唐宓一愣,低下頭“對不起啊長安,夜七他也不是有意的。”
夜同塵對于夜長安突然來攪氣氛很不滿意,但是唐宓為他說話他倒很高興,“皇上怎么來了?”
方才唐宓面前的夜同塵像個無憂無慮的貴族公子哥兒,這會兒遇上夜長安,他渾身的氣質驟然就變了,成了帶有殺伐之氣的將軍王爺。
“聽說皇叔拆了吊橋,過來看看。”夜長安溫和地笑道。
然后看向唐宓,“沒事,再找人來修就好了。”
唐宓朝夜長安溫軟地笑了笑。
夜長安輕輕推著唐宓,“阿宓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別總拘在屋子里?!?
唐宓還沒說什么,夜同塵就插話了,“皇上真是孝順?!?
孝順…
嗯,一個十八歲的皇帝,對一個十四的太妃,很孝順…
夜長安皺了皺眉,偷眼打量夜同塵,怎么覺得皇叔有點兒針對他呢?
夜長安干笑了兩聲,“今日上朝,沒見著皇叔?!?
“本王還需要上朝?”夜同塵淡淡地問。
夜長安道,“朕登基不久,許多地方不甚明了,皇叔能來助一臂之力,朕自然是感激在心的?!?
夜同塵搖搖頭,“那不成,本王明日要帶太妃放紙鳶,已經約好了,不能失信。
夜長安道“皇叔可以等下了早朝。”
“下了早朝太陽就出來了,熱?!币雇瑝m道。
“春日的太陽并不毒辣?!?
“曬著總是不舒服。”
“皇叔高才,當為國家盡心,豈能耽于游戲?”
“本王樂意?!?
……
唐宓被他們吵得腦仁疼,“夜七,你還是去上朝吧?!?
夜同塵瞪她“你幫著他不幫著我?”
唐宓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再大清早被吵醒了。”
夜同塵語噎,半晌,他一甩袖子,“我去上朝就是了。”
“皇叔辛苦,朕先謝過皇叔了。”夜長安恭敬地拱了拱手。
夜同塵也站在了秋千旁,“我聽聞皇上這次選秀,得了不少合心的美人?”
夜長安一愣,不知道他為何說這個,“倒也還好,沒什么特別合心的。”
夜同塵道“聽聞林美人善琵琶,一曲春江花月夜名動京城,薛才人善棋,師從明棋老,還有一位蘇娘子,一舞艷驚四座,皇上好福氣?!?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