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沒動,看著唐宓上了馬車,又從簾子里伸出半截胳膊來,朝他輕輕地揮了揮了手。
夜同塵手指摩挲著木盒子,心道丫頭啊,你送我玉腰帶,是要把我連人帶心一起栓上么?
夜同塵坐上馬車走了,剛才那個輕得仿佛無關風月的擁抱,除了守城的兩個小兵,還落入了另一個人的眼里。
“太妃,皇上在前面呢。”碧玉看著前面明黃色的轎輦,對里面的唐宓道。
唐宓讓轎子停下,從轎子上下來,夜長安看到了,朝她走過來。
“長安,夜七他到底怎么?”唐宓的語氣有些急。
夜長安愣了愣,她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經一副為夜同塵討公道的態度了?
“皇叔沒告訴你?”夜長安的語氣聽不出來什么情緒,只是眼睛里,隱隱有些不高興的神色。
唐宓搖搖頭,“到底怎么了?”
一個兩個都瞞著她,難不成夜七是殺人放火了不成?
就算是殺人放火,也…沒有瞞著她的必要啊…
“皇叔他昨日傍晚跟南常在在御花園拉拉扯扯被人撞見了,總歸是影響不好。”
雖然是宮闈丑事,一個是他皇叔,一個是他的后妃,夜長安同著唐宓講起來,臉上卻沒有幾分難堪。
然而唐宓聽完直接搖頭,“夜七他不是那樣的人。”
夜長安笑了,“阿宓,或許我們并不了解皇叔。”
其實夜長安更想說的是,不要輕易信任夜同塵。可是看著唐宓堅定的神色,他說不出口。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干“不管是因為什么,事情已經發生了,皇叔不能再留在宮里,若不然對你的名聲也有影響。”
夜同塵怕是也知道這一點兒,主動提出離開了。
唐宓垂了垂眼睛,“嗯”了一聲“沒關系,只是離宮而已,又不是見不到了。”
可那神情,分明帶著不舍與低落。
“阿宓,皇叔在你心里,又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夜長安看著唐宓,語氣中帶著試探。
“他?挺好的一人,雖然偶爾不正經,但是對人還不錯。”唐宓想了想,道。
夜長安追問,“沒了?”
唐宓又想了想,“他會的東西不少。”
紙鳶,秋千索,燒瓷,釀酒,畫畫,木雕,他都會。
“沒別的?”
“什么別的。”
“那就好。”夜長安輕聲說了一句,唐宓沒聽清。
“說什么?”唐宓問。
夜長安搖搖頭,“皇叔從前走南闖北見識的多,會的自然也多。”
“哦。”唐宓沒再說什么,跟夜長安說時候不早了,她該回去了。
夜長安也有別的事情,點點頭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