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同塵走了大概有三四日后,大元去派送送往邊境的最后一批糧草。
夜錦妝就是在這個時候不見的,宮里的人找公主找翻了天。
行宮里沒有,以為夜錦妝是回宮了,派人一問才知,夜錦妝并沒有回宮。
呆在宮里的安太后聽聞夜錦妝失蹤坐不住了,立刻趕到了行宮。
“錦妝呢?人找到了沒有?”安太后早沒有了平日里的雍容端莊,一見到夜長安便火急火燎地開口問。
夜長安從袖子里摸出一張字條“這是錦妝留下的。”
上面只有幾個字不久便歸,勿念。
越是這樣才越叫人掛念,夜錦妝哪里獨自出過門?一個人也沒帶,這要是出了什么事…
安太后一陣暈眩,語氣焦急“她去哪了啊?這丫頭怎么這么任性?!”
夜長安冷靜道“太后您別急,朕已經派人去找了。”
安太后提高了語調“連她去哪兒都不知道,你讓人怎么找?”
夜長安皺了皺眉“太后,聊勝于無。”
安太后腦仁一疼,深吸了一口氣“皇上,哀家不是…哀家就是太著急了。”
是夜錦妝任性,本來就是給夜長安添麻煩,安太后知道這個道理,自然不能跟夜長安鬧。
唐宓匆匆忙忙趕了過來“錦妝不見了?”
夜長安點點頭,對安太后和唐宓道“正在派人找了。”
唐宓擰了擰眉頭“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夜長安看了看安太后,為難的搖搖頭。
唐宓擔憂地嘆了口氣,電光火石之間,忽然開口“她不會去北藩了吧?”
夜長安面色一變,安太后更是急道“那里正在打仗,她去那里干什么么呀?”
話說完安太后自己沉默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是了解不過。
夜錦妝就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對于北藩起事義憤填膺了好幾天,趁著這次送糧草混入軍隊里是極有可能的。
“胡鬧!”安太后的聲音都在打著顫兒,“等她回來,哀家一定打斷她的腿!”
這話說的狠,安太后卻是拿手帕抹起了眼淚“北藩兇險,該死的丫頭,她去那里做什么?”
唐宓聽著安太后掉眼淚于心不忍,開口勸道“表姐,你別太擔心了,錦妝吉人自有天相…”
沒想到這話一出口,安太后的火氣騰地一下就起來了,說話直指唐宓“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是跟錦妝最親近嗎?
她說去北藩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攔著她?你非要看她死在外面你才痛快是嗎?!”
人都是有個親疏遠近的,夜錦妝是她的親骨肉,而唐宓是她的表妹。
不能說安太后對唐宓不好,可是當夜錦妝與唐宓發生對立時,安太后一定是毫不猶豫地站在夜錦妝這邊兒,這原本是人之常情。
安太后的是話猶如連珠炮一樣,直接把唐宓說愣了。
這話簡直殺人誅心,尤其是最后一句,什么叫非看夜錦妝死外面才甘心?
“表姐,我是不知道錦妝她真的…”
唐宓話沒說完,就被安太后疾厲的聲音打斷“不知道什么?她的性子你不了解嗎?你倒是沒想到還是故意的?”
唐宓從來不知道素來溫溫柔柔的表姐也會有這樣疾言厲色的一面。
看著安太后快要戳到她臉上的護甲,忍不住退了半步。
結果安太后怒氣橫生,直接伸手推了唐宓一把“你躲什么?哀家還能對你怎么樣不成?”
唐宓哪里經得起她這么一推,當即身子往后栽,摔在了地上。
夜長安一步跨下臺階,想扶她卻來不及,眼睜睜看她摔在地上。
“阿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