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愛他什么?”念歸問唐宓。
唐宓道“我總覺得,他溫暖得如同冬日里的朝陽。”
念歸低頭,聲音有些不滿“他是騙你的,塵王爺并不是那樣的人。”
唐宓沒有再說話,夜同塵是怎么樣的人,當很多人用薄情,冷漠,不茍言笑描述他時,唐宓就知道他是騙她的了。
可是,反正已經騙到了,夜同塵繼續裝模作樣也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罷,唐宓覺得她都能接受的了。
唐宓抬頭,忽然帶了些薄怒地看著念歸“你也是騙我的。”
念歸坦然承認“原本想向塵王爺學習,娘娘卻不愿意被我騙。”
只因為,他不是夜同塵。
唐宓乜了他一眼,問了句“何必呢?”
念歸咧了咧嘴,想笑沒有笑出來“娘娘知道怎么愛別人嗎?”
唐宓搖搖頭,她不知道“若夜七還活著…”
念歸忽然低頭,準確無誤地覆上唐宓的唇,唐宓眸子倏然瞪大。
唐宓伸手去推念歸,然而那點兒力氣根本不夠用,知道念歸耍流氓耍夠了,才退開。
“你…”唐宓儼然動了怒,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念歸仿佛沒事兒人一樣“娘娘勿怒,在其位謀其政,我不過是盡面首的本分。”
唐宓哪里懂什么面首的本分,此時她只又氣又惱,瞪著念歸。
念歸嘆了口氣,“娘娘不懂的,我慢慢教,這次是念歸冒犯了,我去祠堂領罰。”
唐宓猝不及防被親了,還沒反應過來,罪魁禍首自己負荊請罪,連句話都沒插上。
念歸說完,真的轉身往祠堂的方向跪著。
碧玉正好過來,問了一句“念歸郎君,您這是要去哪兒?”
念歸沒回頭,丟下一句“祠堂罰跪。”
碧玉一頭霧水,過來問唐宓怎么回事,卻看見唐宓唇瓣嫣紅了不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唐宓被這兩眼打量看的臉發燒,遮掩道“不要管他怎么回事了,你先告訴我,面首平時都是要做什么的?”
碧玉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嗐!娘娘問這個做什么?”
唐宓好奇“不能說嗎?”
“也…也不是不能說。”碧玉結結巴巴道。
畢竟娘娘如今已經有一個面首了,有些事情,娘娘或許該知道點兒?不然若是被念歸公子騙了可如何是好?
碧玉不知道的是,她心里尋思的事,那大膽的念歸早就實行過了,就是仗著唐宓不懂。
唐宓示意她繼續說,碧玉到底不好意思,上前一步低頭在唐宓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唐宓先是怔愣,繼而從耳尖到脖子生出了大朵大朵的紅霞,不知是羞是怒。
“來人,把祠堂給我鎖了!”唐宓揚聲對外面喊了句。
碧玉勸阻道“娘娘,奴婢剛才看見念歸郎君往祠堂那邊兒去了。”
唐宓道“就是要鎖他,找人看著念歸,跪上三天之后再來見我!”
碧玉不知道念歸郎君到底是怎么惹著唐宓了,可大概是極少見唐宓大動肝火,真的老老實實找人看著念歸了。
念歸聽見外面落鎖的聲音笑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嘆了口氣。
到底是他來晚一步,唐宓心里已經有了別人。不過沒關系,追姑娘不用心怎么能成?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祠堂里供著一尊佛像,念歸看了一會兒,雙手合十,許了個愿愿她回頭所見之人,是我。
碧玉過來告訴唐宓念歸郎君不肯用膳的時候,唐宓理所當然地慪氣道“他不吃盡管餓著,不用來告訴我!”
從前都是唐宓被人哄著吃飯,夜長安和夜同塵都費了好大心思讓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