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公主殿下來了。”
這日夜錦妝來找唐宓,念歸站在一邊兒聽完這一句,臉色不太好看。
一天天的,不是這個來找,就是那個來尋,像這樣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處時光,說沒就沒了。
夜錦妝再見到唐宓,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那天唐宓在她眼前暈過去,可把她嚇壞了。
反倒是唐宓見夜錦妝不說話,先開口了“你可是好久沒來找我了。”
夜錦妝訕笑道“是好久了,母后罰我在房間抄書,我總不得閑。”
唐宓道“你上次偷跑到軍營可是犯了大錯,罰你是應(yīng)該的。”
夜錦妝“嘿嘿”笑了兩聲,承認(rèn)錯誤“是,這事兒是我不對,我以后再也不犯了。”
戰(zhàn)場過于真的不是夜錦妝想象的那種快意,更多的,是尸橫遍野,倒下的尸骨里,哪一具不是親故日日擔(dān)心的人?
夜錦妝這次回來,真的是相通了很多,也明白了自己的任性。
還有皇叔,他…
夜錦妝不由地看了一眼唐宓,見她神色平和,也看不出來是怎么想的。
斟酌了半天,夜錦妝開口說了一件事“小姨,你知道北藩的人要來了嗎?”
唐宓愣了愣,這事兒她是不知道的,然而想想也能想明白。
因為夜同塵的死,唐宓對于北藩莫名產(chǎn)生了痛恨,若不是他起不義之戰(zhàn),夜同塵或許根本無須應(yīng)戰(zhàn)。
唐宓抿了抿唇“他們是來求和的嗎?”
夜錦妝道“或許不是,我聽說那個新的北藩王完顏藏性格桀驁,怕是不會甘心輸給我們大元。”
“那他們想如何?”唐宓問。
夜錦妝搖搖頭“不知道,聽說他帶了她妹妹過來,莫不是打算和親?”
唐宓想了想,如果是要讓完顏公主和親,那必然是要四妃起步,可是后宮無主,讓一個外來的女子榮絕后宮是不可能的,那長安必然要再在朝中選一位皇后。
光是和個親,就能把朝堂攪和一波了。
“北藩如果和親,就有些麻煩了。”唐宓嘆了口氣。
念歸方才出去了一趟,這會兒回來,正聽見唐宓這一句,當(dāng)即笑道“呦,兩位憂國憂民呢?”
夜錦妝皺眉看向念歸“你是何人,膽敢在這里放肆?”
唐宓知道夜錦妝的脾氣,怕兩人吵起來,連忙阻道“念歸,不得無禮。”
夜錦妝聽到這個名字挑了挑眉“念歸?你便是死纏爛打賴在我小姨身邊兒不走的面首?”
唐宓皺了皺眉“錦妝,別這樣說。”
念歸點頭“是啊,我就是你小姨父。”
唐宓方才還覺得夜錦妝言辭過于傷人,聽到念歸這一句就覺得真是該他的。
夜錦妝輕嗤“小姨父,你也配?”
念歸氣定神閑“那你的小姨父是誰?你父皇?恕我直言,你們皇家的輩份兒可真夠亂的。”
“你大膽!”夜錦妝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小姨,你看他…”
唐宓往念歸那兒撇了一眼“念歸,我這里不留不懂規(guī)矩的人,你若下次再犯,便自行離開。”
念歸的眼睛里快速閃過什么“娘娘也當(dāng)我是無足輕重的面首么,說打發(fā)便可打發(fā)了?”
“你本來就是。”夜錦妝毫不客氣道。
唐宓一句到嘴邊兒的“是”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半晌,嘆了口氣,對念歸道“你先出去吧,我跟錦妝說些話。”
念歸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出去了。
夜錦妝看著念歸出去,不滿地道了一句“小姨,你怎么就答應(yīng)他留身邊了呢?他到底哪里比得上皇叔?”
唐宓一愣“我沒有拿他跟夜七比,是誰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