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莫扎朝夜長安端起酒杯“這些日子如何,莫娜在大元給貴國添了不少麻煩,若有什么不妥之處,還望大元皇帝海諒?!?
夜長安微微扯了扯唇角,皇子殿下客氣了,我大元歷來是秉承近悅遠(yuǎn)來,皇子與公主能來做客,是我大元的榮幸?!?
莫扎仰頭飲盡杯中酒,豪爽一笑“今日借此機(jī)會,向大元皇帝辭行,回北疆后,我一定將大元風(fēng)土人情介紹給我國子民,從今以后,兩國子民多親多近,馬放南山,刀槍入庫,再不興狼煙?!?
夜長安舉起酒杯,仰頭飲下一杯酒,把杯子翻過來,底兒朝上,杯口朝下,朝莫扎挑眉一笑,少年帝王意氣盡顯。
張紫琴坐在唐宓旁邊,往夜長安那里看了一眼,被旁邊的唐宓取笑道“要看便大大方方的看,長安還能吃了你不成?偷瞄什么?”
張紫琴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夜長安看過來,落入眼睛的卻是唐宓燦若朝陽的笑容。
唐宓注意到了夜長安往這邊兒看,拍了拍張紫琴,在她耳邊低聲道“長安剛剛在看你?!?
張紫琴欣喜的抬頭,與夜長安對視,夜長安眼底的笑容卻淺了些。
絲竹管弦起,歌揚,舞動。
為首的歌姬容色美麗,身姿綽約,夜長安斂了斂眉目,低頭小口啜飲著茶水。
忽然,后面的舞伴悉數(shù)向后散去,為首的歌姬如眾星拱月一般往前,隨手撈起了左前方桌案上的酒杯,纖腰一欠,右手高挑酒壺,酒水傾泄而下,一滴不散的落在金甌里。
美人娉婷,玉手奉酒,對著夜長安巧笑嫣然。
夜長安卻不動聲色地拒絕了舞姬的獻(xiàn)酒,舞姬也沒有失落,眼睛里帶著笑意仰頭喝了酒。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舞姬右手一翻,從袖中翻出一把尖利的匕首來,直直地刺向夜長安的命門,四周驚慌起來,侍衛(wèi)連忙擁向夜長安面前護(hù)駕,舞姬被逼到無處可退的時候,卻忽然換了目標(biāo)。
唐宓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舞姬已經(jīng)舉著匕首往她身上狠狠地刺了下來。
唐宓身子往后仰了仰卻無濟(jì)于事,終究逃不掉舞姬手中的刀。
“阿宓!”夜長安驚呼一聲,朝著唐宓那邊奔過去,然而卻已經(jīng)來不及。
他甚至能聽到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汩汩的鮮血在他眼前蔓延,被刺傷的卻不是唐宓。
“宸貴人!”唐宓嚇壞了,扭頭對身邊的人喊道“快去請?zhí)t(yī)?!?
夜長安皺了皺眉,一時竟些慶幸是是林芳搖幫唐宓擋住了刀子。
他面沉如水的吩咐道“拿下這個舞姬?!?
刺殺的舞姬很快被拿下,卻沒防住她自殺。這種似乎是專門培養(yǎng)的死士,夜長安擺擺手“帶下去處理了吧?!?
莫扎皇子站起來對夜長安道“看來皇上還有什么事情要忙,那么我們就先回去了。”
夜長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皇子殿下一路小心,畢竟這世上心懷鬼胎的人可不少。”
莫扎笑了笑沒說話,夜長安雖然懷疑此事是莫扎的手筆,卻一時死無對證。
惠儀閣,太醫(yī)被叫過來給林芳搖看傷口,所受的傷口在后背右肩靠下的位置,并不是很深,上點藥包扎一下便好。
夜長安聽到這個放了心,轉(zhuǎn)頭要走,被林芳搖喊住“皇上,您去哪?”
夜長安道“你好好養(yǎng)傷,今日之事阿宓也受了不小驚嚇,我去看看她?!?
“皇上!”林芳搖的聲音忽然就帶了哭腔“太妃娘娘于您就是那么的重要嗎?”
夜長安頓了頓,扭頭回答道“是,她重過一切?!?
林芳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那我呢?臣妾呢?我們后宮的這些姐妹們,在你眼中不過是個好看的擺設(sh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