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單憑兩個丫鬟的口供并不能完全草率下結論,高長興給夜叉放了杯茶皇上喝口茶,緩緩精神吧。
夜長安吩咐道“你去長樂宮把這件事情給阿宓知會一聲,別說的太嚴重,免得嚇到她。”
高長興“哎呦”了一聲“這話里輕了重了長了短了,老奴哪里把握的準?皇上不如自己去同太妃娘娘說,坐在屋子里久了也全當散散心了。”
夜長安想了想,覺得高長興說的在理,于是點了點頭“罷了,擺駕長樂宮。”
夜長安到了長樂宮把這些事情簡單的給唐宓提了兩句,道“我知道你素日里對那些向人寬厚,可是終于要防著那些生出二心的,否則傷著你該如何是好?”
唐宓并不認識萍兒,長樂宮的丫鬟有許多,她不記得也正常,只是聽夜長安這樣說,她有些許的詫異。
“你是說那日的刺客是沖著我來的?”
夜長安搖了搖頭“這個其實也是不確定,只是那個舞姬轉換目標的太過突然,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才從這個方向查了點兒東西。”
唐宓問“能確定是萍兒去了驛館,給莫扎遞了消息讓他來刺殺我嗎?”
夜長安道“平日確實去了驛館,禁衛查到給莫扎遞消息的卻是是個宮女,而那天出宮的,只有萍兒和宸貴人身邊的金釵。”
“宸貴人身邊的金釵…”唐宓把這句話在嘴邊磨了磨。
又是宸貴人…不知道為什么,唐宓對林芳搖是一種特殊的印象,不是討厭也不是喜歡,就是覺得奇怪,總感覺,她仿佛帶了一層面具,給人一種神秘虛假的感覺。
夜長安問道“哪里不對了?”
唐宓搖了搖頭“沒什么,你說了算。既然萍兒有不對勁的地方,便讓她暫時待在浣衣局吧,磨練磨練性子也好。”
夜長安嘆了口氣“阿宓啊,明明你已經很乖了,我卻總還是忍不住擔心。”
唐宓彎的眼睛笑了笑,兩只眼睛如同兩彎月牙兒“長安,我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夜長安點點頭“我知道,只是這樣日日夜夜的擔憂,與你的年紀大小是無關的。”
唐宓笑道“你日日夜夜憂國憂民還不夠辛勞嗎?怎么還有空擔心我的閑事。”
“你不算閑事,頂頂重要的就是你。”
……
金釵回到惠儀閣,看見林芳搖倚在牙床上睡著,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把桌子上的茶壺拿出去換熱水,卻被林芳搖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站住,干什么去了?”
金釵道“沒…沒什么。”
林芳搖挑了挑眉“你瞞我?說吧,皇上身邊的小夏公公叫你所為何事?”
“是…是皇上要見奴婢?”
金釵怕林芳搖發怒,把剛才夜長安召見她問她的話一字一句的復述了出來,本以為好歹能勉強讓林芳搖滿意,卻不想林芳搖聽了金釵的話,張口便罵“蠢東西”。
金釵眸子顫了顫,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惹了林芳搖不高興。林芳搖冷笑了一聲“怎么?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自己錯哪了嗎?”
金釵如實回答道“奴婢不知,求娘娘明示。”
林芳搖道“你既然能夠自作聰明的把事情推到萍兒身上,為何不推個一干二凈?你當真以為皇上對你的三言兩語就信了嗎?”
“我…”
金釵垂著頭,說不出話來。
林芳搖撇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了。
屋子里落針可聞,金釵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林芳搖過了一會兒脾氣卻好似散了“罷了罷了,你起來吧,知道你也是一片忠心,自然不會虧待了你。我教你個辦法,讓你把這個事情徹底推干凈了。”
金釵欣喜道“多謝小主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