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宴清饒有興趣地看了夜錦妝“公主,你這話說的也太絕對了,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歡我了?”
夜錦妝朝他翻了個白眼兒“他喜歡誰你心里不清楚,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
司宴清笑了“那可惜,公主可是猜錯了,方才在唐府,你的小姨可是當著她父母哥哥的面兒承認了喜歡我的,怎么樣,我這個小姨夫你認不認?”
夜錦妝扯了扯唐宓的袖子,對司宴清道“我小姨怎么樣還不是被你逼的?做我小姨夫你想得倒美,她喜歡的是皇叔。”
司宴清眼神冷了冷笑道“皇叔?她分明是你小姨,你卻想讓他做你皇嬸?你們皇家的輩分可真是夠亂的。”
夜錦妝被說的啞口無言,轉(zhuǎn)頭向唐宓求助“小姨你看他,人還在我們大元,就敢這么囂張,這樣仗勢欺人獨斷專行的人,你嫁給他做什么?”
唐宓笑了笑,拍了拍夜錦妝的手背“好啦,別吵啦,你如今也成婚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似的,我今日來是來向你告別的。”
夜錦妝撇了撇嘴,忽然有些委屈,她伸手拉了拉唐宓,聲音低低的“小姨我舍不得你。”
唐宓抬手抱了她一下“我也舍不得你啊。”
“他到底強迫了你什么啊?”夜錦妝不死心地問道。
唐宓搖搖頭,“沒什么,是我答應他的。”
唐宓從來不覺得自己珍貴到值幾座城池,幾千幾萬條人命,所以方司宴清向夜長安說會兵臨城下的時候,唐宓便點頭答應了。
唐宓想,自己從大元再嫁到離國,也不過是從一個皇宮到另一個皇宮,從一個牢籠到另一個牢籠,或許她期待的新生活根本就沒有意義。
出了公主府,司宴清伸手拉著唐宓的手,笑了笑“你那不情不愿的樣子,仿佛我真的是個強搶民女的土匪頭子一般。
唐宓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我們打算什么時候走?”
司宴清笑道“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嗎?”
唐宓搖搖頭“沒有了。”
大元領土之上的千山萬水都可供她一一作別,然而唐宓卻覺得沒有必要了。
回到暫住的小院子,侍衛(wèi)進來了一個包裹給唐宓,解釋道“宮里一位嬤嬤送來的,說是給唐小姐的。”
司宴清可能是真的徹底想要改變她太妃娘娘的身份,特意囑咐下人以唐小姐來稱呼唐宓。
唐宓接過,低聲道了一句謝謝,轉(zhuǎn)到屋子里把包裹打開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一壺酒。
唐宓認識這壺酒,去年桃花開始夜同塵在十里桃園埋的桃花釀。
碧玉探過頭來,好奇的問道“娘娘,芳華姑姑給您送的什么?”
唐宓雙手把酒壇子攬到懷里,忽然提醒道“你以后別叫我娘娘了,就喚我小姐吧。”
碧玉點點頭“都行啊,以前也是管你小姐的,進了宮后才改了過來。”
碧玉瞥了一眼唐宓的懷里像是的是酒“小姐,你不喝酒的啊?”
唐宓搖搖頭,對碧玉笑道“你去拿杯子來,我要喝一點兒嘗嘗。”
打開酒壇子,便能聞到撲鼻的酒香,唐宓嘗了一點發(fā)現(xiàn)里面真的有淡淡的桃花香。
夜七當時也不知道是往里面放了,什么酒味很淺,甜甜的,唐宓一時沒忍住,多喝了幾杯,等到司宴清敲門的時候,她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醉了。
司宴清皺了皺眉“喝酒了?到底喝了多少?”
碧玉指了致空了的酒壇子“一壺都讓她喝了。”
“你怎么也不攔著點?”司宴清語氣有些不好。
碧玉對司宴清道“我有什么好攔的?都是你把小姐害得心里這樣苦,如今連借酒澆愁都不讓,你把小姐當犯人了不成?”
司宴清沒有在同碧玉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