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求醫(yī)的告示貼出去,只在最開始的時候引起了一時轟動,卻沒有人敢愿意敢揭皇榜為唐宓診治。
任是醫(yī)術(shù)再高超的神醫(yī)也要知道唐宓是什么病才好對癥下藥,可是難就難在,沒有人知道唐宓到底是怎么了,甚至沒有人確定她到底是否真的得了什么怪病,只有司宴清堅持認為唐宓不對勁兒。
這日里,皇榜前忽然來了一位老者,抬頭端詳了一下告示欄上的內(nèi)容,然后伸手把皇榜接了下來。
看榜的官兵每天都要打瞌睡了,今天卻忽然碰到了一個接皇榜的,立刻打起精神問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這皇榜意味著什么?”
老者呵呵的笑道“我來揭皇榜,自然是來治病救人的,你們快快帶我去見未來的太子妃。”
官兵疑惑地打量著這老者,穿的破破爛爛的,胡子花白,實在不像是治病的,倒像是個老乞丐。
老者也注意到官兵的目光,略顯尷尬地低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這個嘛,行走江湖慣了,身上是破舊了些,兩位不會是以貌取人的吧?”
官兵自然否認道“”可知道未來太子妃是什么病?就敢夸下海口。這治好了自然是好,若是治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老者搖搖頭,“我自然知道她是什么病。”
“那你倒說說,是什么病?”
老者笑了,眼神里劃過一絲怪異“失魂癥。”
兩位官兵扭頭嘀咕了半天,最終還是將老者帶走了。
到了太子府,先是搜身,確保老者沒有什么問題之后,才把人放進了太子府。
太子府,唐宓住的小院子里,因為司宴清渾身的低氣壓,沒有一個丫鬟下人敢說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做事,生怕惹了太子發(fā)怒。
司宴清仍舊生氣,“你們到底是怎么看人的,把人看的都上吊了?”
發(fā)生這種事情,碧玉和小壹兩個貼身的丫鬟自然是首當其沖。
小壹彎下身,朝司宴清請罪“太子殿下恕罪,是我們照顧不周。”
碧玉卻是倔脾氣“小壹,你又何必向他賠罪。我們沒有照顧好娘娘是我們的錯,然而娘娘變成這樣又是誰逼的?!”
碧玉大概是真的氣的很了,也不喊唐宓小姐了,直接改回了原來的稱呼。
司宴清眼皮子跳了跳,沒有吭聲,繼續(xù)聽著碧玉說話。
碧玉雙手宴面,竟然直接哭了起來“我們娘娘原本過得好好的,你卻強逼著她來離國,你是太子,強扭的瓜不甜這樣的道理你怎么會不懂?
她曾經(jīng)那么美好,那么愛笑的一個人,來了離國之后你見她幾時真心笑過,她已經(jīng)被你逼得走投無路想要自盡了,你到底怎么樣才能夠放過她?”
小壹看著司宴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提醒道“碧玉,別說了。”
碧玉道“怎么能不說,娘娘受了委屈,娘娘不說你也不說,那便沒人說了。念歸,娘娘當初是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般恩將仇報的嗎?你就不怕娘娘清醒了之后后悔救你嗎?!”
司宴清也不知道唐宓醒了之后會不會后悔救他,他沉默了好久,才彎腰把唐宓抱了起來,只說了一句“地上涼。”
碧玉忽然滿腹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其實司宴清或許從來沒有做錯過什么,他只是愛唐宓,然而唐宓心里卻裝滿了夜同塵。
世間原本就太多癡情人愛而不得,才互相折磨。
小壹在旁邊站著,默不作聲,看司宴清把唐宓抱起放在了床上,低頭給唐宓捏了一下被角兒。
“娘娘只是病了。”小壹忽然出聲安慰了一句。
小壹不覺得唐宓是那種消極的人,她只是病了,等病好之后,他依舊會是那個面帶笑意的小姑娘。
唐宓看似溫和柔軟,實則內(nèi)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