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劉皇后手邊兒的杯子砸在了喬玉兒跪著的左邊兒,喬玉兒被這一聲怒喝嚇得身子抖了抖,面如土色的抬頭看向劉皇后“姑母。”
劉皇后冷哼了一聲“你別叫我姑母,我沒有你這樣惡毒的侄女兒,真不知道你爹媽是怎樣教你的。”
這話可不只是說了喬玉兒,更是把旁邊坐著的喬父喬母都捎帶上了。
喬父喬母看到劉皇后發怒,嚇了一跳,跪倒喬玉兒身邊求情道“皇后娘娘你息怒,玉兒她年紀還小不懂事兒。”
劉皇后道“有道是慈母多敗兒,你們這樣慣著她,才養成了他為非作歹的性子。
本宮歷來將她當侄女兒看待,卻不想她如今變成這樣,本宮也有逃不脫的責任。咱們都該向唐你道歉,就因為她害了別人!”
喬玉兒看向唐宓,才發現她的手被司宴清捧著,揣在他懷里,細心溫柔地一時間她看愣了。
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松鏡老人之前對他說過的話,他不是司宴清。
司宴清不會這么溫柔,不會有這樣的眼神停留在那個女子的身上。
喬母在旁邊掐了喬玉兒一把,對她道“你這個該死的丫頭愣著干什么?還不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求求情。”
說到“太子殿下”四個字的時候,喬母的聲音特意頓了頓,仿佛是在刻意提醒喬玉兒。
喬玉兒明白喬母的意思,他是想讓她拿救命之恩來向司宴清求請,求唐宓饒過他,保住他們的榮華富貴。
喬玉兒看張司宴清,有些猶疑的問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你可否記得,那年狩獵是我為你擋了箭?”
此時的巧玉兒竟然不想知道司宴清是否會因為這一次救命之恩而放過他們一馬,而只是想知道他記不記得。
司宴清道“喬姑娘,縱然你救了我一命,也不能這樣傷害我心尖上的人。
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是不報,而是可以與你另算。”
喬玉兒搖搖頭,苦笑道“太子哥哥我沒有要挾恩相報,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想起來過?”
司宴清搖搖頭“抱歉,沒有。”
“皇后娘娘…”喬父眼見著眼下的情況,著急了,開口向劉皇后求情道“還請皇后娘娘寬宏大量,喬玉兒犯了錯,我們二人回去竟然會嚴厲的懲罰她。皇后娘娘,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饒了我們一次吧。”
劉皇后聽了喬父的話,氣道“她小小年紀就敢害人性命,再由她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而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宮歷來是對喬玉兒好了些,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本宮絕不包庇。”
劉皇后知道喬父說的僧面佛面是什么,然而這么多年他們這種做派早就讓劉皇后忍了很久,什么僧面佛面,她偏不看。
喬母聽了這話,竟然毫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對劉皇后道“皇后娘娘您明鑒,這丫頭可不是我們教唆的,她從下藥到害人我們都一無所知,你要罰就罰這丫頭一個,跟我們可沒關系啊…”
喬父聽了喬母的話,也連忙點點都附和道“對對,我們不知情。”
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喬父和喬母居然為了保住自身,把喬玉兒推了出來。
劉皇后也沒有打算要喬玉兒的命,只是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卻沒想到喬父喬母是這種賣子求榮的人,當時就皺了皺眉,顯然心里被惡心到了。
喬玉兒不可置信地看向喬父喬母“爹,娘,您這是什么意思?”
喬母道“玉兒,你怎么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殺人償命你不知道嗎?如今皇后娘娘不管你,我和你爹也救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喬玉兒也有些慌了,她哭著對喬母道“我看著辦…你讓我怎么看著辦?唐宓也不是沒死嗎?你們也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