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同塵點了點頭,跟著離國國君去了一旁,劉皇后沒有動,獨自一個人站在哪里。
唐宓掀開轎簾子,就看見劉皇后掉眼淚的樣子,心里默然一疼。
中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劉皇后心里必然感到難受。
唐宓最終還是下了馬車,慢慢地走到就劉皇后面前,溫聲道“皇后娘娘,節哀順變。”
這個時候她才恍然發現,節哀順變這是世界上最無力的四個字。
劉皇后失去了他的兒子,她無法感同身受,甚至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去勸,只能讓她自己節哀順變。
可是如此徹骨之痛,又如何能夠節哀順變。
劉皇后拿帕子擦了擦眼淚,仿佛她還是那個氣度雍容的皇后娘娘,除了眼圈兒是通紅的。
她看向唐宓,聲音還有些哽咽“準備要走了?”
唐宓點點頭“嗯,回大元去。”
劉皇后愣了半晌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她記得唐宓剛來離國的時候,眼神里空洞幽涼,根本沒有看“司宴清”一眼。
而如今她和夜同塵形影不離一般,怕是唐宓當時心里的人便是夜同塵吧。
劉皇后相信夜同塵所說的他被屬下錯認帶到了離國的事兒。
劉皇后看向唐宓,不無感慨地道“雖說你和他確實騙了我和皇上,可是不得不承認,本宮是真喜歡你這個丫頭,與你相處的幾個月里,本宮很開心?!?
只是到底是鏡花水月,夜同塵和唐宓不可能永遠地騙著她和離國國君。
或許夜同塵發現自己身份的時候,就開始想方設法的把真相告訴他們了。
可是真相永遠是殘忍的。
唐宓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恩厚我二人,我們同樣銘記于心。”
劉皇后笑道“好孩子,難為你們對本宮也是一片孝敬之心,只是可惜我們沒有這個緣分。”
唐宓忽然想道“皇后娘娘,您當初給我的那個白玉鐲在太子府手著,您回頭盡管派人去取便是?!?
劉皇后點點頭,那鐲子本身是留給媳婦兒的,既然唐宓沒有做她兒媳婦的這個緣分,便罷了吧。
耳另一邊兒,夜同塵和離國國君面對面站著,一個負手而立,一個雙臂自然而然地垂下來。
兩個人站在一起,冷颼颼的,成了一股子生人無盡的屏障。
離國國君看了夜同塵一眼,最終開口道“不是你說給朕一個答案嗎?怎么又忽然要走,臨時改主意可不是君子所為。”
夜同塵笑了笑“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因為什么突然要走?”
夜同塵道“牢里有人下毒,我可住的不踏實?!?
離國國君想到了夜同塵遞到龍案上的奏折,上面確實有說別人在飯菜里給唐宓下了毒。
離國國君笑了“你都有本事把奏折遞到朕的桌子上,為何沒有本事夠來一份干凈的飯菜?”
離國國君不知道,夜同塵選擇立刻離開的緣故,僅僅是因為唐宓感染風寒而已。
只是這個理由不便回答,在這個時候張嘴顯得有些不合時宜,所以夜同塵笑了笑,沒說話。
離國國君猜道“你既然想辦法讓朕知道下毒一事,又在這個時候選擇逃獄,就是為了讓朕派人堵著你吧?”
夜同塵不咸不淡地奉承了一句“皇上不愧是圣君?!?
離國國君笑了“得了吧,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準備給朕說什么?”
夜同塵道“無論皇上信我不信,我確實是前幾日不久才恢復的記憶,并沒有打竊取太子之位的意主意。
離國國君點點頭“剛開始不是很相信,現在倒有幾分可信度了?!?
夜同塵繼續道“恢復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