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過來,從未改變。
夜同塵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推著唐宓,海棠索悠悠地蕩起來。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吾家院,從此你我便是尋常夫妻。”
唐宓點點頭“那敢情好。”
誰能想到,經歷了那么多事兒,以后他們二人所求的只是尋常而已。
“唐宓,”夜同塵忽然喊她。
唐宓抬起頭,夜同塵的吻便落下來。
唐宓愣了一下,不明白夜同塵為何忽然要親她,睫毛顫了顫。遂閉上了眼,任由夜同塵去。
半晌,夜同塵看著她略微紅腫的嘴唇,笑道“怎么這么乖?”
“為什么忽然要親?”唐宓不解的問道。
夜同塵笑“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親你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唐宓笑罵“果真是流氓。”
……
夜同塵答應了離國國君會把司宴清的尸骸送回去,只不過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畢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他倒是有些舊部,不過無法聯系上他們,現在他頂著司宴清的臉,只怕就算拿著夜同塵的另一半,也沒有多少可信度。
之前有一些傳言說松鏡老人來了大元,夜同塵才起松鏡老人說的有緣再會。
只是京城這么大,找一個人也不容易。
只能先住下來,再做打算。
離國距離大元山高水遠,夜同塵他們回來用了大概三四個月的時間。
走的時候是最適合離別的秋天,如今今年的大雪已落滿了京城。
皇宮的最高處,天空還飄飄揚揚著雪花兒,夜長安披著狐裘,眼神悠遠的張望著。
高長興在旁邊給夜長安撐著傘,站了好一會兒他才勸他“皇上,雪越下越大了,外面冷,晚上還是回宮去吧。”
夜長安搖搖頭,理了理衣服“再站一會兒吧。”
高長興斟酌著“皇上可是有事兒心里憋悶,可否與老奴說說?
雖不能為皇上排憂解難,然而說出來總是好的。”
夜同塵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涼涼的,一會兒便被手心的溫度融化成了一滴水。
葉長安把掌心握住,也把那滴水握在掌心兒里,扭頭對高長興道“雪一下,人間的有情人,便都白了頭了。”
高長興沒說別的,只點了點頭道“是啊。”
心里全明白,夜同塵說這話,怕是又想那個人了吧。
一年多了,太妃初一走,卻不想讓這位少年皇帝想到如今。
可是高長興想,有些人啊,便如同盛開的曇花,驚艷則已,留不住罷了。
他看了一眼夜長安,皇上大概是放不下吧。
7474646888065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