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同塵看向掌柜的,“把綢緞包起來吧。”
掌柜的聽方才安洛熙說的話,也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是離國的太子。
仔細心中衡量了一下,料定此人得罪不起,連忙滿臉堆笑道“哎,這就給您包好。”
安洛熙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人家是太子殿下,掌柜的自然不可得罪,怪只怪她剛才把人身份給暴露就出來了。
只可惜了一匹小小的綢緞,還讓她丟了這么大的面子,實在是氣不過。
安洛熙眼珠子轉了轉,指向那邊兒一匹碧色的綢緞“那個是雀羽錦吧?”
掌柜的方才把綢緞包給了夜同塵已經得罪了安洛熙。沒想到安洛熙又看上了雀羽錦,如此說來,倒是還有回還的余地,不至于得罪了客人。
他奉承道“安二小姐好眼光,這正是雀羽錦。”
安洛熙有幾分故意道“我聽聞著雀羽錦極其珍貴,可是當真?”
“安二小姐好見識,這雀羽錦是拿鳥雀翅膀底下最嫩最軟的那一點兒羽毛綴進去的,極其費功夫,而且每匹布織出來的花紋都不一樣,可謂是世界僅此一件。”
安洛熙聽著掌柜的話高興了,“是嗎?拿來我瞧瞧。”
“哎!,”掌柜的高高興興的點頭,然后自己親自拿了板凳站到柜子上,雙手捧著,小心翼翼地拿了過來,“您慢著些。”
安洛熙點頭,“我自然知道是雀玉琴的珍貴。”
說著看向唐宓“妹妹這太子妃做的,也不怎么樣嘛,這浮光錦比起這雀羽姐可是差得多了,太子卻不肯給你買呢。”
唐宓微微笑了笑,不以為意道“再華麗的衣服不過是表象,女孩子漂亮與否還是得看品行。有道是娶妻娶賢不娶色,對了,姐姐可有物色的人家?
聽妹妹一句勸,姐姐也不小了,這青春好韶華,若是過了,又何處找少年呢?”
夜同塵聽的“噗嗤”一聲樂了,他也是第一次發現唐宓的嘴這么毒,逮著人說起來句句往人心上插刀子,根本不饒人的。
安洛熙氣的臉色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的,瞪向唐宓“姐姐的事還輪不著妹妹管,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說著看向夜同塵“再說了,傾慕的人可是塵王殿下,雖然成王殿下已經去了,可我心里終究是放不下,癡情有什么罪過呢?
說起來當時我還當妹妹,也喜歡塵王殿下的,所以對妹妹擺了臉色,妹妹可勿怪罪。
如今看你已經跟太子殿下琴瑟和鳴,想必是心里已經放下塵王殿下了吧?”
所謂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倘若眼前站著的不是夜同塵,而是真正的司宴清,聽了這話,縱然是再好的脾氣,也會生了唐宓的氣。
安洛熙這短短幾句話明里暗里都在暗示她曾經跟夜同塵有過一點兒緣分,說一句“不貞”這一句話人都能死了。
唐宓開向夜同塵,夜同塵把唐宓往懷里攬了攬,眼神冷冽的看向安洛熙
“安二小姐若癡情于塵王殿下,那回頭本殿便讓人去給安二小姐送塊兒貞潔牌坊。也好不妨礙其他的人來亂了安二小姐的癡心。”
安洛熙聽了這話臉都青了,這個太子殿下怎么就不開竅了?她說的是唐宓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眼見著夜同塵都要給他送貞潔牌坊了,她臉色鐵青地擺手“不,不用了。本小姐低調慣了,實在不必太子殿下勞心。”
夜同塵轉頭,不再搭理安洛熙,問唐宓“那個碧色的雀羽錦你看著怎么樣,喜歡的話一起包著?”
放才那匹紫色的浮光錦是唐宓先看上的,可這匹雀羽錦是安洛熙先看上的,怎么能讓由他們搶去呢?
安洛熙覺得自己得了理由,腰桿子硬起來,看向掌柜的,“掌柜的,這次可是我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