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做官的這條路,便只剩下回家種田和開門經商兩條路了。
不過不管選哪條,他們都再也富貴不起來。
沈協沒有想到路梓樾居然會如此果斷的給他們斷了后路。
他心下驚訝,卻也好奇剩下兩個人結果如何。
知道錯誤的十個人下場尚且如此,那不知道錯誤的兩個人,是不是完了?
“那剩下的兩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沈協看見她杯子里面的茶喝完了,非常自然的又倒了一杯遞給路梓樾,看見她接了之后才唇角微勾“他們兩個人,應當要比那十個人慘多了吧。”
他說完,路梓樾不由的睨了他一眼“那兩個人的下場很簡單,就是滿門抄斬,上官將軍,我知道單單只是他們現在犯下來的罪孽達不到滿門抄斬的地步,但若是賣國求榮,可夠?”
上官子墨眉目一凜“你要給他們安一個賣國求榮的罪名?”
“對。”
紅唇微動,梨渦淺笑“就是賣國求榮。”
沈協蹙眉“這個理由雖然不錯,但是證據必須充分,一旦扯到賣國求榮的問題,刑部就會出面干涉,你若是拿不出十分明顯的證據來,只怕到時候還會被人抓住把柄。”
沈協有些擔心的看著路梓樾“其實你沒有必要弄得那么麻煩,如果要那兩個人死的話,我有許多法子可以讓他們死得神不知鬼不覺,只要你開心,甚至于他們兩個你還可以親手殺。”
沈協不是很贊同用賣國求榮這個理由。
但路梓樾來的時候都已經思考好了,她不要讓那兩個人悄悄的就死了,因為那樣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罪惡。
也不會有任何人明白,那張平凡的皮囊下面掩藏著的心是多么的丑惡。
賣國求榮,這個罪名一旦壓下去便可以讓全國的人都對他們恨之入骨。
沒有人愿意原諒一個賣國賊,也沒有人愿意把他們的憐惜用在他們身上去。
這兩個人的子孫后代,再也不會有出頭的機會。
無論他們長大以后想要做什么,都會被人瞧不起,被人厭惡。
路梓樾堅持如此,兩個男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這件事情也輪不到上官子墨去操心,沈協既然知道了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打點好,包括給那兩個人安上賣國求榮的罪名。
不過這十二個人的去向安排好了之后,路梓樾還有一個人要仔細安排一番。
她側過腦袋看著一旁坐著神色淡漠的沈協,道“許多事情我都了解的很清楚,我知道阿沛一開始是交給刑部大牢的,她身上的那些傷都是在刑部大牢里面受的,但那個時候,僅僅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而已。”
她說到這里,腦海中又出現了大理寺監牢里糜爛的一面,微微捏緊拳頭又道“大理寺是沈國復審案子的最大機構,他們負責審查的那些案子大抵都是些重案,阿沛交到這個地方來復審我沒有意見,但出了這件事,我就不得不找大理寺討一個說法了,剛才的那些人,他們付出了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讓大理寺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上官子墨聞言臉色瞬間一變,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坐得十分穩當的女人,想要從她臉上找到一點開玩笑的神色都找不到。
但路梓樾擺明了是認真的。
沈協也難得嚴肅了起來“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么嗎?大理寺掌刑獄案件審理,大理寺卿更是位九卿之列,你若是想要扳倒它,憑阿沛的死根本不夠。”
“怎會不夠?沈協,你不要以為我不了解這些東西,大理寺卿雖說位于九卿之列,但也不過只是一個三品官罷了,他手中的權利,遠遠沒有你我想的那么大,再者說,阿沛發生的這件事情本就是他治下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