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旁,倔強地仰著頭與爹對視。
她眼眸里的固執(zhí)和堅定,看得陶宏儒很頭疼。
他聲音軟了下來,說道:“清兒,聽話,你以后可是島主和誦司,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島民的安危,血靈島的安泰。”
陶慕清不解道:“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的,待他的人到了,我們再送他離開不就好了,放他在這里,萬一晚上漲潮怎么辦?天氣也乍雨乍晴的。爹,這是條人命啊。”
“陶慕清,你給老子起來!說了不行就不行!”最后陶宏儒也怒了,對著她大吼。
吼得陶慕清耳朵有些嗡嗡響,她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毫不退讓道:“不起,若爹不救他,那我就不做這個島主和誦司,寧愿終身離島!”
“清兒……”石舒陽和石長老一聽,霍地驚恐地看著她。
“清兒,別意氣用事,這不能開玩笑。”
陶慕清別過臉以此證明自己沒有開玩笑。
陶宏儒氣得差點吐血,氣得轉(zhuǎn)了兩圈才稍微緩過氣看著她道:“你敢威脅老子!”
陶慕清側(cè)過頭不看他,只用余角偷偷瞟了他一眼,然后又小孩子似撇開頭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堅定的立場。
石長老勸道:“宏儒,你冷靜點。清兒,你別再說這么任性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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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陶慕清嚴肅地再回了一句,陶宏儒氣得捶胸。
石舒陽眼眸暗了下來,看著她良久才說道:“伯父,其實清兒也是不想害了一條生命,不如將他救了,有我看著他。”
陶宏儒看了陶慕清一眼半響,“隨你便。”丟下話便拂袖離開。
陶慕清忽然有些慌了,爹他好像很生氣,不由小聲問道:“舒陽,我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
“嗯。”石舒陽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將人背起,也跟上他們的腳步。
陶慕清也有些心虛了,剛剛也是隨口亂說的,她怎么可能離開血靈島,離開他們……
爹肯定也知道的,只是不忍拂自己意罷了,說到底爹是寵著她才答應的。
可無論怎樣,說出那番話多少也讓他老人家傷心了,陶慕清攪著手指有些后悔那番話來了,垂著頭,跟著他們。
若世上可以重來,有后悔藥,她一定不會做出這樣一個選擇……
可惜,一個人一條人生之路只有一次選擇……她卻命運般的不能回頭了……
一回到島內(nèi),其余長老見帶回來一名陌生人都驚慌不已。
“誦司大人,您這是?”一名長老驚惶道。
陶宏儒沉眉道:“到血冥洞再說吧,舒陽,你看著他。”
陶慕清剛想說幾句,陶宏儒已經(jīng)領著長老們離開了。
慘了,爹他真的生氣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連石舒陽也不看她一眼就背著人離開了。
陶慕清心煩意亂地走著,想著怎么哄回他們。
“慕清姐姐!”忽然一道稚氣的聲音大喊著,嚇了她一跳。
“小豆子,你怎么在這里?”陶慕清蹲下身看著這圓滾滾的小男孩,心情不自覺好起來。
小豆子插著腰,小臉板著道:“昨晚你放我鴿子了,所以我一大早來找你,大娘說你一早出去巡島了,我是在這里堵人的。”
望著他這小大人模樣,陶慕清伸手過去欲撫摸他的頭時,被他拍掉。
“為了懲罰,你不能摸我的頭,只能牽手。”說著小豆子牽住她的手。
陶慕清笑著搖搖頭,想用另一只手摸時,又被他拍掉。
“不可以,慕清姐姐老是摸我的頭,我的頭都快被你摸平了。”小豆子肉肉的臉鼓起抗議道。
好像是這樣,陶慕清苦笑一下,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