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鴇母他們離開后,男孩訝異也有些擔憂道:“你怎么答應了?”
“契約寫明只是彈琴之類,不會讓我做違背良心和倫理道德之事,她就幫我尋人,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必須要找到他。”雖然話是這么說安慰自己,可陶慕清還是無法安心,眉心緊鎖。
男孩嘴巴一張一合最終也未吐露一個字。
為了生存,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不然就會像她那樣,男孩欲言又止后輕嘆一聲。
而此時此刻的陶慕清的心思全在石舒陽上,哪還有多余心思理會這個男孩。
忽地想起暗堂里的女子和那只猛獸,況且既然鴇母已退步為自己尋人,那自己也不能再自暴自棄,她要振作起來,不能讓舒陽為自己擔心!
“對了,請問我該怎么喚你?”看著他為自己忙前忙后,也還未謝過人家,剛自己還那么呵斥他,陶慕清有些不好意思道:“方才是我失禮了,我在此向你道歉,也在此謝過您的照顧,還有就是不知該如何如何稱呼小兄弟您?”
男孩被她突如其來的客氣道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撓頭發,訕笑道:“哪里哪里,姑娘無須見外,我不過春花樓里的打雜的,為你做的都是分內之事,不足以讓姑娘道謝。”
“哦,我姓吳名劍浩,姑娘隨便叫喚即可。”
“吳小兄弟,也別那個姑娘喚了,都是為春花樓做事,一直姑娘姑娘叫喚顯得生分了。”陶慕清雖不喜被取名為琉璃,可以她的境況也不好直報名字,于是道:“吳小兄弟喚我琉璃罷。”
“琉璃姐想通即好。”吳劍浩剛想收拾離開,陶慕清忙喊住,“吳小兄弟且留步,我想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吳劍浩手上動作一頓,猶豫了一會兒后問道:“若是我能回答范圍定一一告知。”
陶慕清聽懂他話里意思,淺淺一笑寬慰道:“吳小兄弟大可放心,不怕吳小兄弟笑話,我本一島上島民,從未離島,所以對外界一無所知,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外界的信息,譬如這里的人?這是何地?還有為何會有那些龐然大物的猛獸?”
吳劍浩以為她只是不諳世事,卻不曾想到她竟然對外界所聞所識空空如也,就如一張白紙。
想起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銀兩包袱被偷,有一段時間過著乞討被打罵的日子,心底的同病相憐就油然而生,對她忽地多了幾分好感之態。
思及此,吳劍浩放下手上的東西,拉了張凳子坐下來認真和陶慕清講述起來。
聽了他一番詳解后,陶慕清才恍然知道島外的世界竟然如此復雜和詭異。
據吳劍浩所提,此時是南宋658年間,在這浩瀚無垠的世界里,對于曾經生活在島里的所學所見所聞不過是滄海一粟。
這里的人追崇道法修真,有人有妖有魔有神仙,妖魔鬼怪神仙參雜在茫茫人海中也不足為奇,凡人肉眼也難以看破。
原來那只外形如豹的猛獸是只妖獸,是鴇母的契約妖獸。在這詭異的修真世界里,有的契約靈獸,有的契約妖獸,若你有實力有運氣還會遇到神獸,可并不是每個修真者都有機會,要的是機緣和實力。
當聽到他描述道法如何的神氣時,陶慕清心中一喜,當初她還顧及自己現在身處島外,怕催動玉塊誦文自我治療會引來禍事,現聽他描述,自己的誦司巫醫之能與他所說道法也大同小異,不足為奇,只是她身上的玉塊不知何時掉了。
玉石是有靈性的,人養玉,玉養人,它能根據佩戴者的磁場慢慢變化,玉石也認主人,為其開光了的玉石更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碰觸,女子佩戴的玉石更不可隨便讓男人觸摸。
玉石養氣,它就像一個器皿,在長年累月中聚集了一個人的精氣。精氣這東西是純凈之物,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