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步步精心設計,就為了我這心蠱魔鏡,好喂飽你的釋濁玉。”
陶慕清字字清冷淡漠,見宋天承貪婪顯露,厭惡掃了一眼他腰間玉佩。
她淡漠道:“當初贈予你玉佩,救你一命,今日也該還了!”
宋天承緊張地緊拽住玉佩,厚顏無恥道:“朕乃九五至尊!天下只要朕想要的,皆是朕的!包括你手中千年血玉!”
“既然皇上如此喜愛那玉佩,便好生抓緊了。”說罷,陶慕清緊盯著那玉佩,誦文道:“人皆有命,萬物有魂,佛有因果,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墮其孽鏡,冤魂不散,惡靈纏身,十八獄煉!”
宋天承只覺手心傳來一陣陣瘙癢疼痛,可卻依然不肯放手,眼神開始驚恐瞪大,慢慢渙散。
“不——不要過來——滾開!”一句句重復嘶吼,隨即瘋了般沖入須祈殿的大火中,滿身火團可依然瘋了般亂掃亂揮。
“你!”
離幽驚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本以為她不過一凡人,開了心蠱魔鏡也不足為患,可現一看,并非如此!
“該死的,那人竟然忽悠我!”離幽暗自低咒一句。
陶慕清淡漠道:“一切眾生皆有因果,這是他的果,魂不散,冤不少。”
總覺她變了個人,離幽狐疑審視著她,問道:“堂堂誦司,怎會知曉如此惡毒的符文!你是誰!”
在陶雅娥的記憶里,可不曾有過類似符文記憶,且那個女孩與此時的她相差甚遠,即使心蠱魔鏡開啟也不至于如此吧?
“由我所煉,隨心所文。”陶慕清淡漠一句,讓離幽和男子眉頭一蹙。
陶慕清看了一眼男子與其手上的釋濁玉,遂道:“若我沒猜錯,你便是上古魔尊,葉司胤了。”
“近四萬年了,能一眼認出本尊的人可沒幾個。”
葉司胤一邊吸食著釋濁玉的魔氣,一邊繼續道:“我承認你的能力,可你畢竟是凡人,我乃上古魔尊。”
“哪有如何。”陶慕清表面云淡風輕,實際卻屏氣凝神。
他不是離幽那么容易對付,方才他不過是隨手一揮自己手掌便微微發麻。
離幽小聲提醒道:“魔尊,小心,她能催使自然萬物!”
“哼!”葉司胤陰冷看向她,質問道:“廢物!是誰引你將她帶來的!毀了本尊的修煉!”
離幽驚惶垂首,顫聲回道:“離幽不知那人身份,只能斷定那人乃羽族之人。”
“羽族?”葉司胤眼眸瞇了瞇,閃過一絲恍惚,追問道:“何時之事?”
“離幽冒用文音身份進宮,也是那人指點一二的。”離幽忽地想起一事,急聲道:“有一次我跟蹤那女妖時,發現不止她一人,瞧她恭敬的樣子,只是個傳話的,背后另有她人。只奈何剛靠近,便給察覺,一眨眼便不見蹤影了。”
葉司胤沉吟不語,若有所思的擰緊眉頭。
陶慕清聞她之言,細想北郾城離別前兩道女子晃影,暗暗忖道:莫非就是她們?按離幽所言,此人一開始便一直監視著自己,挑撥離幽利用自己,逼自己開啟心蠱魔鏡,她不是葉司胤為了釋濁玉聚魔氣煉修為,可為的是什么?如此步步為營,精心設計!
而且怕是從離幽之事便是更早計劃著一切!
陶慕清思忖著時,葉司胤見她分神,狡猾地推出兩道鐮光,同時一個閃身直朝陶慕清手中千年血玉抓去。
陶慕清大吃一驚,忙默誦文。
空中大雪和地上大雪極速凝聚,堆砌起一道雪墻,與此同時,雨珠猶如銀針般朝他直飛而去。
葉司胤卻早有預料般,凌空一躍,凌厲劈出數道鐮光!
雪墻挨了四道便瓦解冰消,瞬間四濺飛去,陶慕清不敢有所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