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蒼山天闕派?
玹耳自然而熱地想起魏啟燃,紫英子半信半疑拿不定主意,忽問道:“玹耳,此事你有何想法?可信?”
蘇扶游搶過話勸道:“桑榆乃妖族中人,今夜妖魔大舉進攻五行禪,只怕其中有詐,師尊,莫要信?。 ?
紫英子未理會他,依然看向玹耳。
玹耳沉吟少許,毫不猶豫道:“可信,若方才她想殺我等何等容易,可她并未有,而且進攻禪門妖魔雖多,卻不見法力高者,可見主力應在天闕派,而他們不過是故意拖延援兵,恐怕天闕派此時正處水深火熱之中,?!?
“并無道理,掌門真人與天闕派掌門真人乃故交,若天闕出事,掌門真人定不會袖手旁觀。”紫英子并無意外,方才不過是探探玹耳口風,因為她和桑榆間的詭異氣氛很可疑。
“扶游,你帶白臣回禪門,順道將此消息告知掌門真人,我等先去天闕?!?
師尊下令,即使蘇扶游打從心里不信妖圣桑榆,也領命而去。
而玹耳等人則緊隨紫英子趕往石蒼山天闕派。
待趕至天闕,紫英子等人看到眼前景象時倒吸一口涼氣。
天闕一片狼藉,無一處不是尸橫遍野,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聿璟軒忍不住干嘔,捂住胸口不適,不解嘆道:“天闕究竟犯了何事,竟讓妖族魔族如此殘忍?!?
玹耳臉色煞白,兩眼呆滯無神,腦袋嗡嗡作響,看著眼前景象與腦海中的景象重疊。
“玹耳!玹耳!”一入天闕,衛(wèi)淵便察覺她神色不對,慌忙揮手喚醒她。
玹耳緩過神,重重地呼吸著,眉心擰緊。
衛(wèi)淵見她神色凝重,擔心道:“可是身子不適?”
“想起一些往事罷了,無礙,讓師兄擔心了?!鲍t耳勉強一笑,衛(wèi)淵見她臉色已無方才難看,便點點頭叮囑道:“跟緊點,以免妖魔未撤,暗藏某處偷襲?!?
“嗯?!鲍t耳剛應聲,上峰天闕殿便傳來天闕弟子的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玹耳和紫英子等人到上峰時,妖魔族已撤走一半,上峰上還有二十余名弟子被緊緊包圍,做著最后的抵抗,為首的是魏啟燃。
來時途中,玹耳便聽聿璟軒講著關于天闕之事,更對現(xiàn)任掌門魏啟燃連連稱贊,夸著他的天賦異稟。
五百年前,前任掌門周崇明在修煉時突然暴斃身亡,生前只有魏啟燃伴隨其旁,得知他更得掌門傳授法力,修為大增。
而此時掌門之位忽地空缺,天闕頓分兩派,一派擁簇魏啟燃,因他本事掌門真人得意門生,且天資聰穎,理當他來繼承;一派擁簇副掌門陳林,因覺掌門真人不可能突然暴斃,懷疑是魏啟燃所為,事情未水落石出,他就不可擺脫嫌疑,掌門真人之位自然由副掌門陳林擔當。
那時天闕亂作一團,欲要分崩離析時,魏啟燃修為忽然一個飛躍提升,緊緊數(shù)幾個月便從元嬰達到了洞虛期,歷經(jīng)四百余年,現(xiàn)已是大乘期。
世道間,多以實力論輸贏,漸漸地那些反對聲也漸漸沉默。
話間,聿璟軒還不忘補了一句說:“當然比起你,他是沒法比了?!?
玹耳想起聿璟軒的話,看著為首的魏啟燃,若有所思。
平凡人即使再天資聰穎也不可能僅僅用數(shù)幾個月便從元嬰到洞虛,就連四萬年前的自己也不能,世間除了師傅,定無人能如此。
唯一能讓平凡人短時間突飛猛進的捷徑,便只有旁門左道。
玹耳在剛見到魏啟燃的那一刻,他身負重傷,一瞬間她感受到他身上的異樣,只是隨之很快消去,似是錯覺般。
魏啟燃臉色鐵青,雙眸緊盯著玹耳。
“是你?”
玹耳順著聲音望去,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