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話間玹耳已披上架上外衫,黑衣人眸光一寒,見失手了,轉(zhuǎn)身便走。
玹耳豈容他想走邊走!一個躍身擋在門前,緊接著朝他胸口推出一掌。
黑衣人抽出長劍,迎上她掌心,玹耳連忙收掌,一個側(cè)身,劍身從眼前掠過。
黑衣人手一轉(zhuǎn),劍身一轉(zhuǎn),橫掃玹耳鼻梁而去。
他劍法雖精煉,可修為卻平平,自然奈何不了她,玹耳仰頭屈身一擺,與劍身錯開,凌厲起身的同時腳步一挪,來到黑衣人身側(cè)。
黑衣人顯然一驚,想要退后已然來不及,玹耳扯過他的面罩,月色雖暗,可也依稀能辨清模樣。
“鄒子明!”玹耳定眼一瞧,凝眉不悅,對他印象本就不好,現(xiàn)見他還夜闖自己閨房,臉色一沉,“我本以為你只是心高氣傲,有些自負(fù)罷了,未曾想你還是個無恥小人!”
鄒子明被訓(xùn)的面紅耳赤,惱羞成怒道:“少在這擺姿態(tài)訓(xùn)斥!今日被你抓到算我倒霉!你想要什么開口便是!”
“呵!”玹耳冷笑一聲,“如此不知悔過,你以為什么都可以用銀子可以解決的嗎!你也太少瞧人了!”
“少在這抬姿態(tài),不就想要多點嗎,只要你別欺人太甚,我便依了你!”
鄒子明越說,玹耳臉色越發(fā)陰沉,良久才慢悠悠道:“我要你滾出五行禪!”
“就憑你?”鄒子明冷嘲道:“別以為你修為到了洞虛期,得太極宗天師重視就可為所欲為,我父親每年供奉多少銀子給五行禪,你可知?你又有什么?這五行禪還輪不到你說話!”
“是嗎?”玹耳冷冷一笑,抬起右手,緩緩轉(zhuǎn)動,四條樹藤穿過地面,將還驚愣住的鄒子明緊緊鎖住提高。
鄒子明大吃一驚,怒吼道:“你放我下來!”
玹耳緩緩坐下,悠然地倒了一盞茶,輕飲入喉,慢悠悠問道:“說,為何闖入我房!”
鄒子明猶豫幾下,不情不愿道:“為了晶棺內(nèi)出現(xiàn)的那玉石?!?
“原是為了它。”
此句說的輕悠,鄒子明并未聽清,只是見她沒了下文,有些慌了,聲面露焦色問道:“你怎樣才能放了我?”
“你饒是方才也未有悔悟,豈可放,且你品行不端,非適合修真之人?!?
言下之意,還是要他離開五行禪,鄒子明向來受人供著捧,哪受過這氣,頓時暴怒,“賤人,我是去是離,還輪不到你來定奪!放我下來!否則我讓你悔不——”
話未盡,鄒子明便吃痛一聲,頭重重的偏向一旁,吃了一巴掌。
他驚愕瞪大眼,巡視著屋內(nèi),漆黑中顯得詭異,顫聲輕呼:“誰!誰在這里!”
屋內(nèi)就玹耳和他一人,哪還有人,玹耳故作奇怪的看著他,學(xué)他左看右看,故作驚訝道:“屋內(nèi)僅你我二人,你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鄒子明倒吸一口涼氣,心虛地嘴硬:“禪門重地哪來鬼魅邪祟!少子這糊弄人!是你!你本就詭異了,若此時藏了什么妖魔在這也不足為奇!”
“休要胡言亂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玹耳冷冷警告一句,外面聽到聲響,燈火漸漸明朗,朱可芙本就離玹耳不遠(yuǎn),聽到響聲穿戴好便趕來,剛點上燭火,四宗師皆聞聲而來,還有驚醒的弟子也好奇圍觀。
眾人看見鄒子明一身黑衣便了然,青龍宗師霍啟明見是自己座下弟子,冷聲呵斥道:“鄒子明,你夜闖人家閨房作甚!”
鄒子明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半句解釋的話,見此朱可芙冷聲一哼,“別告訴我,你賞月誤闖了!”
“弟子瞧著她得一寶貝玉石修為突飛猛進(jìn),便一時糊涂起了貪念,求宗師責(zé)罰。“
聽著句句誠懇,沒了方才的死不悔改,可他余光一掃而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