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崔平樂命大,他的那一刀正中野豬的肚子。
野豬肚子受了一砍刀,疼的身子直抽搐,兇性爆發(fā),又嗷嗷吼叫著從崔平樂的身上跳了起來。
溫?zé)岬难獓姙R了滿身滿臉,崔平樂見野豬晃動著身子,又要朝他撲過來,驚駭之下,忙就地一滾,把身子滾在了蘆葦蕩的一處低洼水坑里。
撲通一聲。
他竟然把厚實的冰塊砸了個大洞,身子朝冰冷的水坑里落了下去。
野豬發(fā)了狂,嗷嗷叫個不休的朝他追過來。
被水淹死也比被野豬撕碎了強,崔平樂忍著胸腔的疼痛,費力的朝冰窟窿下面潛去。
“咔嚓,咔嚓!”
癲狂的野豬也跳上冰面,冰層也不例外的破開。
“不好了,有野豬!都把砍刀拿好!”
山子才靠近蘆葦蕩,就聽到野豬的吼叫聲,他回頭朝身后的倆親兵招呼著,然后率先舉著大砍刀朝蘆葦蕩里沖。
有野豬好啊!
倆親兵對了下興奮的眼神,也握緊了手里的砍刀追了過去。
沖進發(fā)出野豬吼叫聲的地方,山子先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地上只有一堆被草繩捆綁的野鴨,不見崔平樂,他心里慌亂的不得了,這個倒霉鬼難到已經(jīng)被野豬給禍害了?
“呼啦啦!”
在水底憋了片刻的崔平樂禁不住渾身直哆嗦,頂著碎冰塊從水下冒出頭來。
“呵……好冷啊!”
凍得打了個寒顫,崔平樂朝野豬落水的地方看過去。
只見那頭大野豬在水坑里掙扎,水花四濺。
他的郁悶頓時一掃而空,身上也有了力氣,伸開雙臂使出力氣,朝著坑邊游了過去。
聽到前面水坑邊有動靜,山子扒開蘆葦叢,正看到崔平樂從水坑里朝上走,他驚得眼珠子險些掉地上。
“平樂叔,你咋在這氣里跳水坑啊?”
盡管凍的上下牙直打磕碰,見到山子過來,崔平樂有些驕傲的招呼著,“山子,快過來,這該死的畜生要拱我,我先砍了它一砍刀,又讓我誘到水坑里,咱倆合力把它給弄出來!”
兇殘的野豬可不是一個人能獵到的,這個崔平樂也不是窩囊的一點用都沒有嘛。
山子樂的嚷嚷起來,“哎,平樂叔,真有你的!”
后面的倆親兵也趕過來,四人合力把水坑里已經(jīng)氣息奄奄的野豬撈了上來。
看著躺在蘆葦叢里的野豬足有三四百斤,山子不等氣息喘勻,就起身朝外走,“哎呀,這玩意可夠沉的,你們等著,我去喊師傅過來!”
聽到崔平樂竟打到野豬,王大頭有些驚訝,他牽著自己的馬過來。
瞅了眼地上的野豬,再看看凍得臉色都青紫的崔平樂,王大頭還有些后怕的著,“這谷底竟然有這么大的野豬,幸虧你精明把它誘騙到了水坑里,不然可要壞大事!”
“山子,你先去外面點堆篝火,讓平樂叔把衣裳烤干,我把野豬在這里宰殺咯,咱帶著輕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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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在蘆葦蕩外面清理出一塊空地,燃起篝火。
在火堆旁也不覺得那么冷,崔平樂把濕漉漉的衣裳脫下來,山子幫他烤著。
一刻鐘都沒用上,王大頭已經(jīng)利索的把野豬宰殺完畢。
再耽擱下去要黑,還不定這里有多危險,崔平樂穿上烤的半干的衣裳把他捉的野鴨都搭在馬背上,山子也把自己的馬牽過來把除了內(nèi)臟的野豬也搭上馬背。
幾個人興致高昂的離開了谷地。
色擦黑。
金濤聽到大門外一陣嘈雜,忙走了出來。
看到幾匹馬背上的野物,金濤有些驚喜,“大頭哥,你咋不言不語的就上了后山呢?這回可是收獲滿滿啊!”
收獲最大的可不是自己,崔平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