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翻撿草藥的鳳若顏聽完崔華錦興高采烈的提議,呵呵笑起來,“錦兒,你這促狹的鬼丫頭,我們大伙正說你的親事呢,咋還把你哥哥給扯上了?”
“婆婆,錦兒說的是正經話呢,你別不當回事啊!”
見婆婆笑著又把話題朝自己身上繞,崔華錦羞惱的直跺腳。
小丫頭臉紅的猶如朝霞,鳳若顏也不舍得再打趣她,笑瞇瞇的說著,“好了,錦兒有這份心,婆婆和你哥哥都會記在心里,你哥說親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橫豎你哥哥今年秋末要去秋闈應試,他的親事到了年關再說吧。”
正要再說上兩句,春娘在外面喊著要吃午飯,崔華錦幫著婆婆把挑好的藥草給包起來,就拖著鳳若顏的手出了正屋。
在府里住了足有七八日,天氣一直很好。
崔華錦除了在屋子里做繡活,閑暇也會去后院看春娘種菜。
這日巳時,小山子和尚思羽來到了。
“小山子,你不跟著你師傅,咋和尚公子扯在一起?”
劉壯搬著馬背上的麻袋,笑嘻嘻的問著小山子。
這些日子連續剿了好幾個土匪山寨,小山子也歷練出來,臉皮粗糙了不少,身子骨卻更加壯實,他咧嘴笑著,“我們連端了好幾個大山匪的老窩,這幾日金鎖大哥讓兵士們休息幾日,師傅要回村里看小雨辰呢,我回村也沒正經事做,聽到錦兒姐在府城里住,自然過來看看她咯。”
聽到小山子說話帶著得意,劉壯羨慕眼熱的不行,小聲套著近乎,“原來是這樣,哎,小山子,你們下次再去剿匪,能不能讓我也去湊個熱鬧。”
看劉壯的身子連他原來都不如,白糟蹋了這名字,小山子聽到他要跟著去打土匪,腦袋搖著拒絕,“這恐怕不行,你連架都不敢打,那些土匪也很兇殘的,稍不留神,受個傷都是小事,就怕連小命都要丟了呢。”
自己就是因為從小體弱,爹娘怕養不活,才起了這劉壯的名字,雖然自己以前也有些膽小,可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他也很想去土匪窩里磨練下膽子。
劉壯見小山子有些嫌棄自己,忙去拉拽他肩上扛著的麻袋,“小山子,我會打架,你不信看看我也很有力氣呢!”
劉壯的手還沒摸上麻袋,小山子靈巧的把身子轉向一旁,一臉緊張的嚷嚷著,“哎,劉壯大哥,你可別拽,這是金鎖大哥特意給錦兒姐找的老南瓜,被你拉到地上摔壞,咱倆可擔待不起哦!”
不就是一麻袋的老南瓜,自己沒出來時,家里的豬都不稀罕吃,劉壯手落空沒好氣的嘟囔著,“老南瓜又不是肉,稀罕個屁,瞧你這小子金貴的!”
沒見尚公子下了馬,就抱著一個小布袋沖進了后面院子,小山子丟給劉壯個白眼,“你知道個啥呀,這玩意在咱倆眼里是啥也不值,可尚公子和金鎖大哥都當成了寶呢。”
倆人邊走邊嘮嗑。
尚思羽笑吟吟的在東廂房里看崔華錦吃著炒南瓜籽。
“錦兒,這里的吃完,山里還有多著呢!”
吃了一把香噴噴的南瓜籽,崔華錦笑瞇瞇的問著,“思羽哥哥,你們是挖到了南瓜窩了嗎弄回這么多的南瓜籽!”
僅僅用鹽巴炒熟的南瓜籽,也不知這丫頭咋就那么稀罕吃,尚思羽給她端過來一盞茶,“傻丫頭,先喝口茶水,聽我慢慢的說。”
得知他們前幾日去的那個土匪山寨,窮的只能吃老南瓜。
金鎖看他們沒一點交戰的意思,把那里青壯山匪都編入軍營,又讓周忱把他們的糧食給山寨里的老弱病殘送了好幾大車,讓那些人感激的給金鎖磕了好幾個頭。
崔華錦有些疑惑,“思羽哥哥,土匪的日子過的連把雜糧都吃不上,那還叫土匪啊?”
對于不動一刀一槍收了幾十個青壯漢子,尚思羽也有些高興,想到山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