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話音剛落,趙秀娥一頭就栽倒在地上,菊花也慌了神,急忙喊著,“快來人啊!秀娥嫂子暈了!”
崔留根急匆匆的從山上跑下來,在村子里找青年男人,村里好多人都知道崔家大郎進山砍柴摔下了山崖。
聽到菊花的大嗓門,都紛紛跑出自己家門。
知道趙秀娥的性子是再好不過的,和崔家一鄰之隔的長發家的老婆子王氏一臉驚詫,也不管別的張嘴就數落著菊花,“哎呀,菊花,你咋惹到大郎媳婦了?”
好人還真不能做,菊花苦笑,一臉的委屈,“長發伯娘,這可不能怪我,是秀娥嫂子非要我說大郎哥的事情,我哪里能知道她能這么膽小,會被嚇暈了過去。”
急的焦頭爛額的菊花看見長發伯家的小兒子九斤抗著鋤頭過來,心里一喜,“哎,長發伯娘,那不是你家九斤,讓他把秀娥嫂子先背我家,讓程越給嫂子扎一針就會醒過來。”
王氏喊過兒子,她和菊花把軟成一團的趙秀娥攙扶到九斤的背上。
“這大郎家最近可真走背運,他爹這才過五七沒多久呢,大郎又摔壞了。”
村里的寡婦李秀香手里拎著個竹籃子也湊了過來,撇著嘴,“要我說,有多大的腦袋戴多大的帽子,大家伙都眼熱他家三郎考上秀才,可他們家人福氣薄壓不住,能不才接二連三的出事嗎?”
“劉氏也是個心大的,竟然把他們家的那小丫頭上了崔家的族譜,那日在墳地里鬧的那一次,肯定是驚擾了崔家的老祖宗!不然也不會病殃殃了好久!”
看李秀香一臉興災樂禍的模樣,這死寡婦惦記自家男人不是三兩日,這會竟然嘲笑崔大郎一家,肯定又和方翠娥鉆在一起沒少嘀咕崔大郎家的事情。
準備回家的菊花心里立即不痛快起來,她倆手掐腰,怒瞪著李秀香,“阿呸!你個黑心爛肺的死寡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整日的巴不得看村里人笑話!你家人福氣大,你有能耐別做寡婦啊?做了寡婦也得要點臉,別惦記人家男人就成!”
李秀香年輕時,家里人曾替她向菊花的男人程越提過親,程大夫嫌棄她人品不好,親事就沒成,這個李秀香賭氣嫁給了村里的外來戶馬山寶,可成親二年不到那個短命的馬三寶就死去,給她留下了個兒子馬大壯,和崔金輝同歲。
想到自己的意中人最后娶的是陳菊花,自家男人又早死,李秀香越發的不甘心,偷偷摸摸的去找過程越幾次,偏偏程越是個正經漢子,不屑的痛斥了她。這會見她當著村里的婆娘們被揭了短處,眼珠子都氣紅了,“陳菊花,你個多事的臭婆娘,老娘又沒說你,你蹦跶個啥?老娘做寡婦礙咋你的眼了?”
里正崔水生才從鄰村辦事回來,看到幾個婆娘又在嘰嘰喳喳的吵鬧,趙秀娥臉色慘白的被九斤背著,他立即黑了臉,“都瞎吵吵啥!你們幾個婆娘不在家干活看孩子,都是吃飽了撐的是咋的!大郎媳婦這又是咋了?”
王氏看到是里正來到,急切的說著,“水生兄弟,你先別管這幾個小媳婦,可了不得了,大郎那孩子摔下了山崖,這會說不定都到了府城的醫館里,大郎媳婦是得了信被嚇暈過去,我和菊花正讓九斤把她送去讓程越給瞧瞧呢,還不知道劉氏在家咋樣了。”
崔水生的眉頭皺起,“咋又出事了?長發嫂子,你快讓九斤把大郎媳婦送過去,我先去看看春生嫂子去。”
崔家。
崔水生進來聽金輝說劉氏正睡著,他沒好意思進屋子打攪,徑直轉身離開。
酉時末,崔平兆才進自家院子,就看到小侄女錦兒趴在大嫂的東廂房門檻上哭鬧,倆小侄兒正費力的哄著她。
“金輝、金濤,你倆咋又惹哭錦兒?不怕你奶和你娘揍你們啊?天都黑了,院子里也不掌燈?”
“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