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六堂妹把崔華錦的小身子隱在身后,大外甥媳婦一臉擔憂。
劉承風哈哈笑著,“大外甥媳婦你甭怕,金彪這狗東西除了能嚇唬你們這些不出家門的女人,他在府城連個屁都不如!聽說他是跟著府城貨棧街的黃三麻子混的,前幾日我聽說那個黃三麻子已經被知府衙門給抓了,你們想,這金彪的后臺都倒了,他還能蹦跶起來呀。”
聽劉承風把金彪的底細揭露出來,趙秀娥才松了口氣,客氣的把人迎進院子里。
趙秀娥去廚房燒茶水,劉承風堂兄妹二人帶著崔華錦去了堂屋。
劉承風沒想到村里人對崔華錦糟踐成這樣子,怕堂妹再因流言氣壞了身子,勸堂妹把府城的鋪子收回來,他們一家子都搬去府城里住。
堂哥說的是有些道理,可金輝哥倆讀書不能耽擱,光憑金鎖一人之力也撐不起鋪子來。
憐惜的摸著孫女的頭發,劉氏搖搖頭,“堂哥,收回鋪子的事再過幾年再說,村里的流言也不算個啥,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就是委屈了我的錦兒。”
知道大家都為她擔心,崔華錦乖順的依在劉氏的懷里,“奶,我也不怕他們說我是妖孽。”
送走九斤回來的金鎖聽到妹妹的話,紅了眼,“奶,大堂舅爺爺,村里那些爛舌頭的再敢誣蔑我妹妹的名聲,我不會放過他們!”
村里人敢這樣欺負堂妹一家,就是他們自己立不起來,今兒金鎖一鬧,往后再有人想欺負堂妹一家也會有所顧忌。
劉承風拍拍金鎖的肩頭,鼓勵著他,“金鎖,你說的對,做人不能一味的軟弱,有些惡人還真的要用強力的手段來對付。”
金彪被打的不輕估計要在床上躺不少日子,他在府城里好歹也混了十來年,手下也是有幾個痞子的。
怕金彪安排人對堂妹家里人下手,劉承風特意叮囑金鎖,“不過,你今兒打了金彪那個混蛋,他肯定會來報復你們,這些日子還需格外小心。”
堂兄的話讓劉氏的心又提了起來,“是呀,這個金彪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不會罷休,幾個孫子都是皮糙肉厚的破小子,我倒是不怕,就怕錦兒會有閃失。”
奶的眉頭又因為擔憂自己擰了起來,崔華錦笑著寬慰她,“奶,錦兒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那個壞金彪再厲害,平素錦兒在家連大門都不出,他總不能再來咱家做惡吧?”
金鳳之所以在村子里橫著走,還不是仰仗著她哥的壞名聲,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讓這么乖巧的孫女置于不可知的危險之中,劉氏怎會不擔心害怕,“好孩子,那些人就是畜牲,沒有他們做不出的惡事。”
劉承風思索一會,提出讓堂妹和崔華錦還跟著他回府城,
給婆婆和堂舅倒茶水的趙秀娥聽到他們談論的話題,臉又變的慘白,“娘,要不你就聽我堂舅的話,還帶著錦兒去府城里再住些日子,等這事過了,你們再回來。”
去府城就要住在堂兄家里,劉氏不想去給堂兄他們添麻煩,再加上她知道大媳婦是個面團似的性子,金鎖畢竟是個孩子,若家里有事發生,她不在真的會亂了套,無奈的搖搖頭,“秀娥,帶著錦兒躲避也不是法子。”
知道堂妹性子要強,劉承風也不再勸她去府城,心里尋思著回去就給堂妹家找個護院過來。
劉承風鋪子里忙,在崔家吃過午飯就往回趕。
自從出了金彪兄妹來崔家大鬧的事情之后,怕再生是非,正好田里的冬小麥也已種上,除了金輝哥倆照舊去私塾讀書,其他人都深居簡出。
知道自己讓家里人的日子過的不開心,崔華錦很是自責,一改往日跳脫歡快的性子,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她的改變讓家里人心里都酸澀難言,更是把金彪兄妹恨的咬牙切齒。
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