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思羽把樹上的小青驢解了下來,用身上帶著的匕首把麻袋劃成一條條,搓成了麻繩,把傷痕累累的黃狗子的手綁在一起。
然后用條最長的麻繩把他的手綁在驢尾巴的根部。
然后牽過自己的馬,把崔華錦抱上馬背,他手里牽著那頭小青驢也翻身上馬。
“錦兒,別怕,思羽哥哥帶你回家。”
話音落,尚思羽馬鞭揮起打馬離開。
身后的小青驢被尚思羽緊緊的拉扯著,尾巴根上還拴著根繩子讓小青驢很不適應(yīng),甩甩尾巴,又扭了幾下屁股,也沒掙脫束縛,只有邁開蹄子跑的飛快。
倒霉的黃狗子一身傷痛,被驢尾巴又抽到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每等他回過神,手腕被驢子拉著跑。
他既是疼的要死,但也不想真去死,強大精神快步跟著驢子跑,不然等他的結(jié)局就是活活的被驢子拖死。
這條去府城的路上行人稀少,偶爾看到被拴在驢子后面的狼狽不堪的黃狗子,都面露同情,但是看到尚思羽一身的錦緞衣衫,他們連個質(zhì)疑的眼神都不敢流露出一分。
尚思羽趕到麻小武躺的那處溝壕才停下了馬,叮囑崔華錦拽好馬韁繩,他才翻身下馬。
麻小武被尚思羽一腳踢在胸口,當(dāng)時就吐了血,躺在溝壕里奄奄一息。
他的挑子連撒在地上的貨物都被過路人撿走。
下了溝壕,尚思羽嫌棄的用手拎著他后背的衣裳把他拎到了路面上。雖然恨不得要這倆混蛋立即死去,但是這會還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就先放過這倆畜牲。
尚思羽伸手解了麻小武的腰帶,把他拴在青驢的背上。
崔家村。
崔平松帶著村里十幾個年輕小子在崔家村的外圍搜尋一遍,聽到找過來的陳菊花說的話,這才趕著牛車也上了去府城的道路。
作為里正的崔水生帶著比他年紀(jì)小些的兩個堂弟上山找金鎖和何明槐。
才走到山腳,就遇上了帶著一些野雞和野兔下山的金鎖和何明槐。
金鎖心里還有些疑惑,這仨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的老頭子上山干嗎?
崔水生已經(jīng)滿臉悲憤的說出崔華錦被貨郎拐走的事情。
金鎖和何明槐倆人神情大變。
金鎖連打了自己兩耳光,更是跪在地上痛哭起來,“都怪我,沒事在家看著妹妹,妹妹就不會被人拐走。”
何明槐從呆愣中回過神,拉起金鎖,嫌棄的質(zhì)問著,“金鎖,你這會不去找人,遇事像個娘們哭哭啼啼,你妹妹就能找回來了?”
金鎖暗恨自己軟弱和蠢笨,要不是何明槐提醒自己真不知道咋辦,他點點頭,“嗯,明槐叔,我聽你的,那個該死的貨郎他就兩條腿,去府城的路不好走,那畜牲肯定跑不遠(yuǎn)的!”
畢竟是長在農(nóng)戶家里,這個金鎖還是不懂這世道險惡,何明槐沉了臉,“金鎖,你太實在了,既然人家花了心思,裝扮成貨郎進(jìn)村,你咋確定人家就沒接應(yīng)的人?說不定錦兒已經(jīng)被他們帶進(jìn)了府城。”
聽到何明槐的話,金鎖又被打擊到了,先是一愣,“那明槐叔,咱該咋辦,總不能看著我家錦兒掉進(jìn)火坑?”
不等何明槐回應(yīng),他就紅了眼,握緊拳頭咆哮著,“這八成就是金彪那個該死的畜牲干出來的,我要去殺了他!”
何明槐把肩上扛著的獵物交給崔水生,拉著已經(jīng)發(fā)狂的金鎖朝村子里跑。
他們二人跑到村口,剛好碰上崔平松。
金鎖聽到尚思羽已經(jīng)騎馬去追那個貨郎,他和何明槐也跳上了牛車。
他們還沒走到橋上,站在牛車上的金鎖就看見了騎著馬帶著妹妹的尚思羽。
激動的他不顧自己安危,從牛車上跳了下來,“尚公